江太医斟酌回答:“回福晋的话,目前来看,只是四爷近日来神思疲惫,身子疲劳,这缓过来之后便好,无甚大碍。至于……至于……”醒来是要清心,还是要自然,他哪里敢说。

    周伊明白他的意思,抬手按下:“来都来了,太医顺便为我诊断吧。”她这一夜未眠又受了方才的惊吓,诊诊也好。

    江太医却误会福晋是想让他看看,自己身子合不合适某项运动,他又诊了起来,大胆开口:“福晋身子一如既往,想来除了起夜频繁些,这若是夜里睡得不够安稳,白日亦可多多歇息,不打紧。”他这白天黑夜都暗示了,应该够了吧?

    “福晋夜里睡得还是不好?”醒来的四爷尚未反应过来了,听到此话,沙哑开口。

    江太医连忙转过去,这夜里睡得好不好的,四爷想来比他清楚,忙答话:“是的,福晋这胎势往下沉,夜里睡前减少些许水的摄入可能有所帮助。”

    四爷慢慢想起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关心完福晋,怒色便显在了脸色,看了一眼同样关切的福晋,他怒气稍歇,开口:“江太医,爷用的药膳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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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四爷宽心,这药膳的确无毒,只是气性大了些,不适宜爷您此时服用,若是想……”江太医敏锐感受到上位者冰冷一瞥,立即改口,“下官马上开些清心散热的药,给四爷服下,可稍缓。”

    “只是稍缓?”四爷声音冰刀子似的,他回来还没能抱过福晋一下,便被放倒在了床上,想想就气得他肝疼。

    “四爷恕罪,这只要过了今夜,您的身子便无大碍,若是用其他气性大寒之物倒是可以速解,只是下官唯恐伤了您的身体底子,得不偿失。”江太医将缘由说清,和这对夫妻接触数月来,清楚他们是明白事理、赏罚分明的主子,他可正直行医。

    “江太医,开药吧。爷的身体要紧。”周伊上前,她握住四爷的手,“我陪着爷。”意思是,大寒之物便不用了。

    江太医连忙下去了。

    见福晋劝下了四爷,一众下人尤其是苏培盛都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因为药膳之事伤了主子爷的身体,他这怕是得跟着去一层皮。此刻他对李氏同样恨得牙痒痒,竟敢不顾爷的身体行此大悖之事。

    苏培盛打小在四爷身边伺候,认他为主,早将他的一切视为最重要之物,任谁也不能伤主子爷分毫。

    “苏培盛,先不动李氏。”四爷开了口,神情仍是暗藏风雪。

    苏培盛明白这是另外打算的意思,领命去了。

    四爷一挥手,无用忙碌的下人便连忙都出去了,他抬头想跟福晋解释,却见她一脸平静,反而问道:“福晋既然知道事情经过,爷不处置李氏,你不生气?”

    “李氏身后有人,是我大意了。这后宅之人,爷要出手帮忙,那不是正好。”周伊仍是握着四爷的手,细细打量分别了月余的郎君。

    病了也是帅的,怎生地如此好看,尽往她心里钻的丰神俊朗,英俊潇洒。

    “福晋,可为我梳洗过了?”四爷被福晋眼神看得更加难受。

    “爷此时那洁癖可就放放吧。”周伊顺从两人的心意,主动抱住了他,闻着这熟悉的冷竹香,她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顾不得那什么“癖”,四爷被这一搂身子彻底僵住了,方才被针灸压住的邪性又起,他声音极尽忍耐:“福晋,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