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刚聊上,季无羡就从外面进来了。

    一个也字,让苏梁浅明白,夜向禹住的那一块,百姓也闹了。

    季无羡进来,刚好听到王承辉说的这话,在他之后道:“清河县县令也来过了,他们那边也好不了多少,他也是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官威将那些人安抚住的,找你讨主意,我说你不在,不过我告诉他了,让他回去告诉他那个片区的百姓,短则三两日,多则五日,如果没有发生地动,每个成人可以再得一两银子,让他顶住!”

    王承辉和清河县令能来找苏梁浅,各个片区的百姓也是可以相互走动的,昨晚苏梁浅的决定,估计天刚亮就传遍了,这样的政策,自然是要每个人都惠及的,不然不知道会闹出怎样的风波来。

    “你银子多烧得慌?给我点啊,我不嫌多!”

    王承辉看着苏梁浅,啧啧着继续道:“之前给的就已经是双倍赔偿,那些鸡鸭猪羊肉最后进的还是他们自己的肚子,你看他们知足了吗?这些人,就是得寸进尺,你看着,你昨晚允诺每个成人一两银子,晚上肯定还会有人闹,就是晚上不闹,早晚他们也会生事,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十有**会跟着!”

    王承辉话落,见苏梁浅并不接话,补充道:“不是我心思阴暗,人性本就是如此,要我说,这种人,典型的欺软怕硬,就该强权镇压,领头闹事的,全部捉起来,最好杀那么一两个人,杀鸡儆猴,让他们老实个天,肯定没问题。这些百姓里面,肯定有那么一些人是该死的,你杀了他们,不但能震慑住其他人,事后百姓说不定还会感激你。”

    王承辉轻描淡写,仿佛他口中说的不是杀人,而是杀鸡,不掺杂感情。

    “我知道,你说的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但还没到那一步,而且我给他们每人发那一两银子是有前提的。”

    昨晚那些人闹事,王承辉这样的念头,苏梁浅并非没有,但她不是王承辉,王承辉可以那样做,但她不能。

    王承辉托着腮凑近苏梁浅,“你就那么肯定,一定会有地动?”

    苏梁浅一脸正色,抿唇道:“远慧大师治好了我祖母的病,是我祖母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我亲眼见识了他的申通,自然是相信他的,而且我之前也说了,这事事关万千性命,所以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事无绝对,总有万一,万一要没有,我再杀了人,那我不就成罪人了?”

    季无羡看着苏梁浅一本正经的胡扯,心情却不错。

    这事,苏梁浅瞒着王承辉,却没瞒他,可见,就算是信任,王承辉也是不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季无羡对此,还是颇为高兴的。

    王承辉盯着言之凿凿的苏梁浅,轻笑了声,“苏梁浅,远慧是你的人吧?”

    季无羡看着正经的王承辉,他虽是疑问,但那口吻却是笃定,仿佛是知道了什么,直将季无羡吓得心一咯噔。

    苏梁浅手扶着桌,瞪大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随后板着脸,就连眸色都是沉沉的,“王承辉,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这样的话,会将我和远慧大师都害死,尤其是远慧大师,他现在和以往不同,是在皇上身边伺候,伴君如伴虎,他是我祖母的恩人,那就是于我有恩的人,我报答不了,但不能害他,你慎言。”

    苏梁浅绷着脸,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表情更是严肃,饶是王承辉,都被看的有些毛毛的。

    他心里虽然怀疑,甚至认为,这就是苏梁浅的手段,但却不敢再说下去。

    这是他有很强烈直觉得猜测,但他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王承辉是怀疑,季无羡却是知道内情的,苏梁浅这一系列的反应,落在他眼里,简直绝了,要不是苏梁浅和远慧几次接触的时候,他都参与了,他都要觉得,远慧只是苏梁浅的恩人,两人私下并无来往和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远慧自己的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