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告诉我,七皇子说给你知道的那个秘密?”

    就算是问自己这样感兴趣的事,苏梁浅的神情也淡淡的,让人都不能生出借此拿捏那样的心思来。

    萧有望时常会去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可以培育出苏梁浅这种变态的却让人迷恋的性子来。

    萧有望诚实道:“像七皇子那样虚伪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将他手上的王牌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他只说,那事和沈家有关,能威胁到皇上,和沈家有关的事,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呢?”

    苏梁浅看着凑近的萧有望,自己坐直了身子,眉头拧着,就连脸色都变了。

    她落在萧有望身上的目光没动,敛着审视和打量,萧有望也看着她,眼底是比苏梁浅更深的审视和打量,还有探究。

    苏梁浅看萧有望这样子,心里明白了几分,他告知这些,有试探的成分在里面。

    他怀疑,她早就知道了,甚至于,他觉得,现在的局面,也是由她操纵,在她的掌控之中。

    苏梁浅很快收住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重复着萧有望的话:“沈家的事?当年我外祖父他们的死,和皇上有关?”

    其实,这些事情,苏梁浅早就知道,但是这会提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愤怒,这种真是的愤怒,让萧有望往她可能事先并不知情这样的立场靠了靠。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乐安县主这么聪明,没和七皇子接触几次,就能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必皇上也不会例外。”

    虽然没有明说,但萧有望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皇上和夜傅铭都是同一类人。

    虚伪又多疑的人,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做出那种事情,也并不奇怪。

    苏梁浅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放在了桌上,她抿着嘴唇,半天没说话,这样子,更是让萧有望信服的几分。

    不过萧有望也是个多疑的人,尤其是对苏梁浅,对苏梁浅是不是真的一无所知,他也没有完全下结论。

    但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

    萧有望见苏梁浅迟迟没说什么,也不催促,小榭四周,一时间,安静无声。

    萧有望看着苏梁浅,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过的放肆恣意。

    好半晌,苏梁浅先是放在桌上握成拳的手动了动,萧有望很快也端正坐直了身子,挑眉问苏梁浅道:“乐安县主从小是在沈家长大的,那时候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是沈家没出事,您定是可以不用去云州那个地方,一直在京城快乐长大,而且会是完全不逊色于公主的尊贵女子。”

    萧有望这一张口,苏梁浅就估摸出他的意图,萧有望也在半天的铺垫后,切入了正题,“乐安县主如此有情有义爱憎分明的人,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有没有想过,为沈家那些人讨回一个公道,还他们一个清白?”

    “你相信我外祖父和舅舅他们是清白的?”

    萧有望嗤笑了声,“但凡稍微有点脑子的,现在都不会怀疑沈家的忠诚吧,只是当年证据确凿,不过证据这东西,很多时候,往往是最不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