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自己也要小心,我看明王最近被刺激的都不正常了,他现在和被逼急的兔子没什么两样,疯了似的,他这人,最喜欢搜罗别人的把柄威胁人,胡公公小心别被他捉着小辫子拿捏住了。他这人看着就没原则没底线的,若是要合作,自己都可能要搭进去。”

    苏梁浅脸上扬着笑,仿佛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提,胡公公却打了个激灵,浑身发寒。

    他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苏梁浅一眼,苏梁浅脸上是一如之前的笑,仿佛只是简单纯粹的提醒,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但是胡公公心里却不能不多想。

    他觉得没那么简单,肯定没那么简单,苏梁浅分明是知道些什么。

    胡公公正想着这些事的时候,苏梁浅和他说了句,已经转身离开。

    胡公公看着苏梁浅离去的背影,在原地停驻了好一会,才重回御书房,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了庆帝。

    庆帝大悦,重复着问道:“乐安真的是这样说的?”

    胡公公点头,“老奴不敢对皇上说假话。”

    庆帝大笑,随后冷着脸痛斥夜傅铭。

    胡公公躬着身,静静的站着,心想庆帝和夜傅铭庆帝二人是如出一辙。

    “老七胆大包天,目无尊长,就他所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早晚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庆帝提起夜傅铭,言语间是很深的不满,甚至是仇怨,仿佛那个人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仇人。

    “他就应该找个像乐安那样的治他,可惜啊可惜。”

    庆帝叹息着,胡公公心有所想,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时也不明白庆帝这话语间的可惜。

    他自然是想不到那里去的。

    庆帝可惜的是苏梁浅不能完全被他掌控,心中也已经有所爱,他不好拆散,不然的话,将她赐给夜傅铭做正妻,以她对夜傅铭的不待见甚至是憎恶,两人相恨相杀相斗,他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当然,庆帝这想法,纯属将苏梁浅当傻瓜自以为是。

    苏梁浅和夜傅铭还有胡公公都耽误了会功夫,到慈安宫的时候,昭檬公主已经送皇后回来了,正回太后的话。

    太后面色微沉,一脸的威仪,对夜向禹和夜傅铭是各打了五十大板,不过言语间对夜傅铭的不满还是更深些。

    “这老七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管怎么说,向禹是他的皇长兄,皇后也是他的嫡母,而且当年要不是皇后,他现在在哪里都未可知,半点也不知感恩。”

    太后颇有些怨言。

    “虽说让苏倾楣入王府是皇上的意思,但他要不愿意的话,大可以将他拒在门外,是他自己别有居心迎她入府的,现在又拿着这件事想发作是什么意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哪里有两样都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