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愣了下,动了下唇:“那个姑娘……”

    庄臣似是猜到她要问什么:“没错,那个姑娘就是你。”

    “他是为了你才来看病的,在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就来看病了。”

    “我一直觉得阿盛是个挺骄傲的人,他很少在大家面前提他以前的事,我也一直觉得阿盛以前活的不会特别差,后来我才知道,是我想错了。”

    庄臣忽然问陆惊宴:“你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吗?”

    陆惊宴点了下头:“知道,陈楷告诉过我。”

    “那你知道他小时候的情况吗?”陆惊宴点了下头:“知道,陈楷告诉过我。”

    庄臣问:“那你知道他小时候的情况吗?”

    陆惊宴没说话。

    庄臣停了几秒,才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父母丢给奶奶了,三岁左右奶奶去世了,他父母那会儿已经离婚都有了各自的家庭,都不太想要他,经常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当初就不该生下他之类的话。”

    “他父母把他丢给过保姆照顾,保姆对他更糟糕,他不是天生就有这种病的,他是被他们长年累月的嫌弃和厌恶,一点一点逼出来的。”

    “但凡是那个时候,有一个人是爱他的,他也许就不会这样。”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得了病,同学更是不可能会知道,所以当人家满心欢喜的跑来给他示好表白,他做出那种反应之后,大家肯定是无法理解的,而且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爱憎分明的很,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很直白,所以就会导致他和同学慢慢的越走越远。”

    陆惊宴突然有点后悔下楼来等庄臣了。

    她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疼的厉害。

    她想起她跟宋清楠吃饭那天,林琳跟她说的那些话,“他在学校里的风评不怎么好,学姐们说他目中无人,很渣很狂妄……总之大家都挺不喜欢他的,也都经常说他恶心之类的。”

    她那个时候听到这些话就挺难受的,现在从庄臣这里了解到情况,她发现,那个时候的难受根本不算什么。

    “阿盛跟你说的那么简练,大概是不太想干扰或者左右你,阿盛想让你自己做决定。”

    “其实我觉得阿盛能走到今天,大多数还是因为你的原因。”

    “你知道阿盛跟我聊天的时候,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他希望有一天,能礼貌的对那些对他说喜欢的人,说一句对不起和谢谢你。”

    “……”

    陆惊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庄臣告的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庄臣车上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