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保安了,”辰墨黑着脸说。

    “那你看...我这来一趟,你总得给点这个...”醉汉大指母与食指相互摩擦,掐媚的笑道。

    变脸比唱戏法的还快,跟刚刚那个嚣张来势汹汹的简直判若两人。

    “辰大海,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要不是小晏,我他妈现在就做了你信么,”辰墨黑着脸掏出钱包,抽出一叠子钱砸在他脸上,“这也是最后一次,别让我在看见你,限你三秒滚。”

    “我马上走,马上走,”醉汉在地上捡完钱,电梯也不坐了,连滚带爬的直接从楼梯离开。

    辰墨疲惫的捏着眉心,看着面前的一大片玻璃渣子,然后转身回去拿扫帚。

    整栋楼总算是恢复了安静,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现在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不过还别说,辰墨手都受伤了还那么大劲拎那个人,这要不还是个醉汉,要是个正常的人估计当场得疼得爬不起来,酒这东西,麻|痹神经起来,真还说不准。

    “喂!你刚那么使劲,不会又裂开了吧,”他抓住拿扫把出来的辰墨肩膀问。

    “不知道,”辰墨弯腰扫着玻璃渣子,看不清表情,“刚刚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其实也没什么,”萧一寒抓着头皮问,“刚刚那个真你爸?”总感觉跟仇人见面似的。

    “差不多,”辰墨转身拍了拍他肩膀,脸上还是带着疲惫感,“先回去吃饭吧。”

    萧一寒点了点头,关门的时候又朝楼梯口看了眼,有个这样的父亲,估计辰墨也是够呛的。

    “你先吃,我去叫小晏。”辰墨说。

    “嗯,”经刚那么一闹腾,哪还有心思吃饭呐,他现在都有点不大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但这面对面,门对门的。

    烦躁了!

    萧一寒放下碗筷,上身整个靠在椅子上往后仰,看着辰晏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站起来,伸着懒腰掏钥匙回家。

    此时被刚刚吓得不清的辰墨,正坐在床上反复调理深呼吸,试图让心平静下来,见到辰墨进来立马跑过去抱住他。

    “饿了吧,先出来吃饭,”辰墨牵着他手说。

    辰晏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躲在他身后,辰墨走一步他就走一步,辰墨不走,他也停下来。

    “外面是你一寒哥,没事了,已经走了,”辰墨摸了摸辰晏额头发,然后用五指轻轻梳着翘起来的乱发,笑了笑,“早上是不是又忘了梳头发了?”

    “才没有呢,早上桑榆姐姐帮我梳的,”辰晏撅着嘴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