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刘法医,你看我像是害怕的样子吗?”

    “死鸭子嘴硬。”刘法医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将那张纸递给我,忽而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该正经的时候就得正经,恐吓信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别人,先暗地里观察一下大家的反应。”

    我愣了愣,难道说刘法医是怀疑我们有内鬼?不可能,我看谁都不像是反派的样子,于是便问道:“为什么要这样?提前告诉大家,不就能让大家有防范心理吗?”

    刘法医没好气地敲了敲我的头,我忽然瞅到自己的行李箱被传送带传运了过来,离我越来越近,便立马穿过人群。就在我离我的行李箱只有一步之遥之时,一个熟悉的背影忽然上前拿过我的行李箱,提起,转身后便放在了我的面前。

    “谢谢。”我仔细一看,原来刚刚莫致朗站在我们前面,是我和刘法医讨论的太过入神,以至于都忘了大家也在这等我们。

    我深呼一口气,拉着行李箱一步步朝刘法医走去。不知何时,他手里也多了个漆黑色的行李箱,速度也真是够快的。

    他示意我往后走几步,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你忘了,凶手就是步步为营,所以我们不能顺着他的思路往里面跳。他将这封信送到你面前,不就是想制造恐慌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只是刘法医是过来人,有些话还是得听他的,我倒是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瞒着也有瞒着的好处,我们暗地里提防点就行了。

    有时候,我觉得刘法医有些过于了解凶手了。如果不是他一点点提醒着我,我意识不到自己其实是在作茧自缚。再说了,如果一开始,没有他留下的那个电话号码,我似乎也过着一个普通人的日子。

    普普通通的活着,远离生死,如一颗浮萍漂游在这世上。有时,我也许会忘了自己是谁,有时,我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自己在想什么。

    但是自从成为这些案子中的其中一员,我能很清楚地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是夏语冰,众多案子里无意之间掺和进来的一员。我从五年前来,因为这所有的案子,似乎与五年前的某件事,或者某些事有着极其重大的关系。我要到真相里去,我要找到凶手,解开谜团,还死去的人一个真相。

    所以,无论是刘法医为何要隐瞒自己的真实年龄,还是第一案发现场为何会有薄砺辰的指纹,这些都不重要了。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也是事情的真相。刘法医和薄砺辰,皆是那个“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把视线转移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的所作所为,也许是有自己的苦衷,既然他们不打算直接告诉我,那我就等着他们告诉我的那一天。

    至于其他人,是不是那个“不可思议”,我就无从得知了。现在,走一步算一步,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再牺牲,所以,就算是一场“死亡盛宴”,我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冲,哪怕,那个最后离开的人会是我。

    “小虫,小虫?”

    谁在叫我?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机场的大门前,正站着一群着装各异的人,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都认得。

    只是这群人中,忽然少了我。忽然之间,我内心泛上一阵酸楚。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活着,能和大家一起去寻找真相,而不是被动地在这里毫无头绪地,像一颗棋子,生怕走错一步路,带来的都是万劫不复。

    “我来点点人!”见我回到“大本营”,这时,最小的洛菲忽然从他们之间跳出来,笑着转过身望着我们一行人道:“刚刚在飞机上,恩徳哥哥和我们说起大家,我真的太佩服你们了,希望能和你们都能成为朋友!”

    她的笑容天真无邪,纯净自然,没有一丝丝的刻意。也许是上天的垂帘,我第一次发现眼前的女孩这般可爱,没有一点明星的架子,以后的路,一定是顺风顺水。

    “我很乐意。”站在陈队身旁的高木立马举了举手,一脸兴奋的模样:“你是洛菲吧,刚刚看到你,还有些不敢相信。说实话,我是你的粉丝呢,你的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