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医生拿着另外一张化验单看了很久,抬头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终于得偿所愿了,“以后,你想再怀上孩子的几率很低,几乎不可能了!”

    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失聪,什么也听不见了!

    过量?

    怎么会!

    她都是遵医嘱吃的避孕药,有几次,她甚至事后都忘记吃了。

    那一刻,她恍然,不想让她怀孕的人,不止是只有她自己,还大有人在!

    你看,多好!

    各偿所愿的局面!

    蓝穆冰努力地安慰自己,却压制不住眸底的怒意。

    伸手去端桌上的水杯,才发现水杯一直空着,还没有去满上!

    一如她一年空荡荡的心房!

    满上!

    也该满上了!

    她不能再任性的让父亲为她担心!

    蓝穆冰端起水杯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羊绒披肩,轻轻地拉开房门,心忖着,希望不要吵到父亲睡眠才好。

    最近,她送父亲去身体检查,医生总是说让她一定要保证病人的睡眠充裕。

    她很纳闷,父亲每天晚上八点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了,早上七点才起床,照理说父亲的睡眠时间很充裕的啊。

    为什么父亲的精神反而越发的萎靡不振了呢?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治疗与调养,父亲不见好转,反而越发的形削骨立。

    正思忖间,蓝穆冰一抬头,看到父亲房门缝隙内隐隐透出微弱的光线。

    光线很暗!

    想必应该是床头灯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