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您真的让奴去开绣坊吗?”顾含烟依着他问道,也难怪她有些顾虑,毕竟后宫嫔妃出去抛头露面开绣坊,这样的事前所未有,将来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一个不好,她的名声只怕就坏了。

    秦牧收起笑声,将她抱回东坡椅上坐好,和声说道:“含烟不用担心,到时绣坊里全是女子,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我到要看看了,女人绣花他们也能说什么什么闲话。你呢,不时抽空去教教她们就行了,绣坊另有别人来管理,不劳你伤神。”

    “嗯,奴都听秦王的。”

    秦牧拥着她,心里却不自由地飘回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改革之初,整个社会的形态意识处于一种严重的封闭状态。相信改革之初所遇到的阻力,绝对不会比现在自己想做点事所遇到的阻力小;

    那时人们思想上的禁锢也绝对不比现行的朱程理学对人们的思想禁锢力弱,人人拿着一本小红/书,人人的思想都处在一种狂热的状态。

    但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伟人站了出来,在南边画了个小圈圈,启动了一次改变中国命运的伟大改革,将中国带入一个新的方向。市场地位被确立,社会创造力被激发,个人价值得到很大的尊重,没有那个小圈圈的划出,中国经济不会在短短二三十年间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

    那场改革之初的许多东西,是值得借鉴的。

    就秦牧所知,当时几乎每一项改革都是先树起一个典型,比如包干到户,先树起了一个“小岗村”,经济改革先树起一个“深圳”。

    自己或许真是操之过急了,当时那位伟大人所面临的国际形势,所承受的迫切感,绝不会比当下轻松,自己一上来就想用强权大力铺开,这或许真的不现实。

    嗯,那就先树几个典型吧,含烟的绣坊算一个,宫妃开绣坊,这影响力还是不小的,通过此举可以释放出自己的一个态度。

    秦牧收起满腔思绪,含笑问道:“含烟,香君把那幅青绿山水图上缴了吗?”

    顾含烟一笑,腮边的梨涡又露了出来,“这是正事,香君姐姐自然不会有二话啦。”

    “嗯,赶趁着佳节喜庆气氛,我明儿就让韩赞周开始办巡展,哈哈,来啊,传本王话,去让傅青主与顾炎武立即做诗。明日若是不交几首佳作上来,本王罚他们一年俸禄。”

    还真是王者,够霸气,顾含烟再次微笑道:“秦王,哪有你这样的,做不来就罚人家俸禄,这做诗又不是说话,张嘴就来。”

    “含烟你别怜悯他们,他们本来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连首诗都做不出来。本王不砸他们饭碗更待何时。”

    “嘻嘻........”顾含烟轻轻一扭杨柳纤腰,依着他笑道,“要论诗的影响力,有谁能比得上秦王您呢,秦王,不如你也题诗一首吧,这样奴就不怕人家笑话自己的绣工了。”

    美人软语相求,芬芳袭人,那柔软的香臀磨着秦牧的大腿根。心猿意马的他一时没把持住,连连应道:“好.....没问题。”

    “那秦王快题。”

    秦牧先吻了她那动人的香腮一下,然后搂着她到书桌前,沾墨想了想。落笔题下一首歪诗:

    闻卿居江南,

    楼依杨柳岸。

    千丝迷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