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轻轻扯开她的心字罗衣,低头在她怀里厮磨着,她一对莲房如倒扣的玉碗,仅堪盈握,软玉酥香,秦牧隔着白色的中衣含住峰顶那小小的凸颗,含糊地说道:“朕在诸位美人身边,只想做个昏君。”

    “陛下........”李香君一声宛转的轻呼,带着一丝丝的颤音,芬芳的脸上酡红如醉。

    回到长安城后,秦牧立即招集众臣,布置趁冬闲修水利的事宜,与前朝征劳役不同,大秦已经取消劳役,修水利是要给劳力工钱的,虽然不多,但总够普通百姓补贴一下家用了。

    而受秦牧指使的司马凯,则立即上一份有关无罪假定的奏章,洋洋洒洒上千言,对有罪假定的害处大加鞑伐,对无罪假定的好处详加说明。

    秦牧更绝,立即下旨将这份奏疏刊在朝廷的邸报上。

    司马凯受秦牧鼓励后,倒是豁出去了。首辅司马安却暗暗叫苦,好了,这回儿子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但生米已煮成熟饭,除了私下狠狠地批了一顿儿子,他也无法可想。

    之前有关无罪假定的议论风潮,虽然一浪高过一浪,但那都是民间行为,现在司马凯这份奏疏一上,那就不同了,这相对于正式把这件事提到了朝廷的层面上,该怎么办,朝廷要有一个态度才行了。

    连续三天的常朝上,大臣们唇枪舌剑,就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秦牧高高在上,静静地听着,自己很少发言。

    然而听到最后,秦牧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味,反对无罪假定的大臣,真正担心的似乎并不是会导致破案率下降,这和他原先的预估有些不同。

    朝会再一次散去,秦牧负着手,一边徒步走回后廷一边思索,大臣们真正担心的是什么,找不到证结所在,就没法对症下药啊。

    这样冬季,后廷的亭台楼阁有些清潇,几个体态婀娜多姿的宫女,正在池边斗草,不时传来一串清婉的笑声。

    这皇宫里的女子,没有美与丑之分,只有美与更美的差别,放眼望去,总是赏心悦目。

    秦牧负手停在画廊上,隔着一丛芭蕉树,静静地看着那几个玩斗草的宫女,若是放在后世的大街上,这些少女穿着靓丽的短裙逛街,每一个的美丽都足以引来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而现在,她们就是普通的宫女,自己可以予取予夺,甚至她们自己也期待着自己的临幸,历代的皇帝无不是这样,看到哪个宫女合意,一时冲动直接便上去推倒是很平常的事。

    其实不只是在皇宫里,在高官显贵之家的后院,也无不是如此。权力和等级在这里彰显无遗。

    秦牧突然有些明悟,朝堂上反对无罪假定的官员,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了。

    他们实际上不太担心实行无罪假定会带来破案率的下降,他们担心的是此举可能会打破上下尊卑的旧有次序。

    自古以为,中国社会就是以上下尊卑来划分,以纲理伦常来维持一种平衡。

    具体到公堂上,官绅士人不用下跪,官员也不能随意动刑,这是一种特权。

    而变通百姓是没有这种特权的,只要到公堂上,你首先就得跪下,官员可以随意用刑。身份等级,尊卑次序在公堂上最是明显。

    一但实施无罪假定,官员对普通百姓也不能随意动刑了,这其实相当于变相提高了普通百姓的等级,让普通百姓享受到了本来只有士绅才能享受的待遇。

    或许,这才是官员们真正反对无罪假定的内在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