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心里再恨,却也努力维持着镇定,她看了帐外一眼,虽不知道岑祺到底是怎么走到自己的营帐里面来的,可她发现这军营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这个男人真是恐怖,无论来到什么地方,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起他上次将自己给掳走,那改头换面的易容术,凌欢现在还觉得胆战心惊。

    看见凌欢满是警惕的眼神,岑祺对她的语气反应也不恼,反而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当然是来找你叙旧的,如果不是来找你叙旧的话,为何要冒这样的危险?我还年轻,自然惜命得紧。”

    凌欢冷笑了一声,岑祺这种举动根本就是在找死,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让人杀了他?凭什么?。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屡屡犯我大梁,害我夫君,是我的仇人,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你想要说什么就赶快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拐弯抹角,如果你再这样故弄玄虚的话,我现在就叫人进来将你拿下!”

    说到这里,凌欢淡淡的看了岑祺一眼,然后嘴角裂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还是你觉得,我当真不敢杀你?”

    “你当然不敢杀我!”岑祺若有所思的看了凌欢一眼,然后得意的说道“毕竟到了现在,你还没有找到楚奕的下落不是?”

    岑祺说话的时候,一直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茶杯,他神情轻松随意,仿佛笃定了凌欢不会杀他,所以显得格外有恃无恐。

    相对于岑祺的淡定,凌欢在听见他的话后,却猛然站了起来,目光恼怒的看着面前的岑祺,咬牙道“我就知道是你,雪山突然崩塌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是你故意将楚奕的军队引向那里,是你害得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对不对?”

    “不对不对!”岑祺忽然大笑出声,他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凌欢,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怎么还如此天真呢?楚奕哪里是生死不明,他明明就已经死了!哈哈哈!”

    岑祺仿佛得到了发泄一般,神情无比的痛快,他看着凌欢痛苦的眼神,心中有一种扭曲的快意。

    自从凌欢被楚奕给接走之后,他天天收到从大梁京城传过来的密保,得知楚奕跟凌欢恩爱非常,岑祺心里便不痛快,整日沉浸在恼怒和痛苦之中。

    他一直想着要拆散凌欢和楚奕,想要看到凌欢痛苦的模样,让她后悔离开自己的身边。

    现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所以才觉得十分的快意。

    看着岑祺如此扭曲的神情,凌欢站在桌案后面,心中恨意滔天,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她恐怕真的会不顾一切,将面前的岑祺碎尸万段。

    之前凌欢只是怀疑雪山崩塌跟岑祺有关,可是现在看见岑祺那变态的笑容之后,她已经确定,那就是岑祺一手造成的。

    就是岑祺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害了她的阿奕。

    “两国交战的确不斩来使,我现在不杀你,你赶紧滚吧!下次再见之时,便我取你性命之日,你且记着!”凌欢转过头去,不愿再看岑祺一眼。

    她的声音冷漠无情,她的表情平静无波,可是她藏在背后的手却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关节都泛着白。

    凌欢说完就在桌案边坐了下来,开始自顾自的翻阅起桌子上面的奏折,就像是面前没有岑祺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