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交给她。”

    傅靖笙接过纪家保镖带着警惕和不满的眼神递来的小狼崽,胳膊瞬间垮了下去,嘀咕道:“真他奶奶的沉,这一身肥膘,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扑哧”一声低笑,她一愣,扬眉便看见纪墨川在她身边不远处瞧着她笑,想是听见了她刚才自说自话的那一句。

    傅靖笙也不太在意,转头将小家伙交给bijan。

    趁bijan很专注地查看它身上伤口时,她从包里拿出消毒的碘酒纱布和剪刀递给纪墨川,“让你的保镖帮你包扎一下,这里空气湿度大,气温又高,容易感染。”

    刚从车边折返回来的丛飞手里正拿着这一套东西。

    刚才少爷受伤,他就留了几个保镖在这里保护少爷,自己奔回车上去取伤药了。

    回来正好看见小姑娘伸手递来纱布碘酒,他虽然没搞明白这里怎么突然多了个人,但还是下意识想说不用了这东西他们早就预备着了。

    谁料,还没开口,就被自家少爷使了个看似温淡实则凌厉的眼神。

    丛飞脊骨一挺,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扔在了不起眼的草丛里,倒着两条腿跑上来接过,“哎呀我回车上没找到呀,多亏了这位小姐姐带着,谢谢你啊,真是人美心善菩萨心肠天仙下凡的小姐姐啊!”

    纪墨川眉骨跳了跳,性子向来温和的他闻言也不禁想骂一句“智障”。

    果然,女孩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油嘴滑舌的恭维,明眸间凝出一脉冰霜,岿然不为所动。

    bijan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也没兴趣听,抱着小狼崽子往越野车的方向走,临走前对傅靖笙道:“我在车上等你。”

    女孩顿了下,答:“好。”

    丛飞于是一边给自家少爷包扎一边听着他和这长得极其漂亮脾气却不怎么好的小姑娘聊天。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纪墨川望着bijan挺拔宽阔背影,打趣道,“傅小姐广交天下友,这种原始部落也有朋友?”

    傅靖笙是真懒得回答他这种问题。

    她和这个同桌,自从两年前第一天上课她就因为来了例假在他面前出了个洋相之后,就一直不太对付。

    她不说,纪墨川有眼睛会看,扫了眼女孩脖子上挂着的相机。

    相机的带子在她白皙柔韧的脖颈上勒出了半指宽的红痕。

    纪墨川是第一次觉得“肤若凝脂”四个字描述得真是精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