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上火。”江怀枫委屈巴巴地跟江风云凑一起,顺手摸了摸鼻梁右侧红肿的火气泡,“看,还长了好大一个火气泡。”

    江风云凑上去看看,说:“没事,我从学校带回了几盒东省薄荷膏,清凉下火,一会儿给你一盒,抹两次就消了。”

    江怀枫这才笑开来:“谢谢风云哥。”

    说着,她抄起公筷加入了辣锅爱好者联盟。

    江风云:“……”

    江荼蘼吃着辣锅就可乐,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嘴巴也给辣肿了,那叫一个酸爽畅快。江怀枫有样学样,一边斯哈斯哈一边舍不得停下,把她几个哥哥姐姐都逗乐了。

    饭过三巡,吃了个半饱。江鱼舞拿筷子叉起一块甜玉米津津有味地啃着,问江荼蘼:“荼蘼啊,你看咱一家子都留在南省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要不你也先放下你那诗与远方的梦想,回来跟我们一起生活怎样?”

    “不了,我在北边过得挺舒坦,工作轻松,有朋友陪着,又是繁华大城市,娱乐方式极其丰富,我还想多待几年。”江荼蘼毫不犹豫地拒绝,“要不这样,等什么时候你结婚了,我就辞职搬回来住,你觉得怎么样?”

    江鱼舞差点咬到舌头:“好家伙,我爹妈都没你着急,催婚这就给我安排上了?”

    “不管能不能成,旗我先给你插上。”江荼蘼得意洋洋地抖腿,“说真的,中文系多出美人,你在里面待了这老些年,就没遇着喜欢的?”

    江鱼舞一脸沧桑,眼中流露出历经风雨的疲惫:“有,可是人家看不上我。”

    江荼蘼正想问为什么,江风云那边就甩来一句:“意料之中的事,正经人谁会喜欢你。”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江鱼舞大怒,抡起玉米棒就要抽他,却被他闪了过去,还追加了一波嘲讽:“你也别生气,这世上还是不正经的人比较多。”

    “……”

    江鱼舞当即就要拉他去决斗,不抄着玉米棒把他从南天门打到王府井都算他江鱼舞有情有义。

    三个女生笑倒在一起,江荼蘼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拱火:“大堂哥,要这你都能忍那你就是不行!”

    江鱼舞反手给他一颗白菜帮子。

    小辈这桌吃得友好和睦、其乐融融,长辈那桌的气氛就要冷得多,主要原因是多了一位陌生的客人,明非澜。

    明非澜不吃辣,不吃荤,一心只在清汤锅里涮白菜叶子,就着米饭不紧不慢地吃。他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桌上的其他人却或多或少有些局促,反而衬得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江爸江妈有心找个话题来活跃一下气氛,可打了好几个腹稿都觉得不合适。明非澜简直自带遗世独立超然脱俗buff,江妈一想到自己要跟他聊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就尴尬地脚趾抠地画世界地图。

    于是继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