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央将木筏上的布条解了下来。

    握在手里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打结方式,特有的衣服色泽与样式。

    他要哭了。

    找了这么久的人,眼下终于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至少这些可以证明,自己判断的方向是没有错的。

    祁央将布条一一解了下来,揣在怀里,他心里明白得很,只怕自己背后有不少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

    所以,他动作须得快。

    祁央小声地道,“来呀!”

    “在!”

    “继续前进。”

    “诺!”

    赵小五他们不知道的是,祁央离他们是越来越近了。

    黑夜已经升了起来,前头的路曲曲折折,坑坑洼洼,渐渐难走了起来。

    赵小五拖着个沉重的“行李”,穿着粗气,有些筋疲力尽了。

    她抹了一把汗,“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就在前头了。”

    “前头,前头是哪儿,还有多久到前头?!”

    公子影吊儿郎当地回道,“前头就是前头,你尽管走好了。”

    赵小五不禁嘀咕,他不会是在给自己画饼充饥吧?!

    怕自己接受不了,索性给自己画了个看不见的大饼,好撑着自己坚持下去。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赵小五一下子泄了气,“没关系,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