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好地领会了陆渐红的意图,将一份调查报告写得极为中肯,难得的是他根本没有对陆渐红的意思产生疑义,是个典型的少说话多干事的人,让陆渐红对他的印象很深刻。

    第二天一早,陈涛便将写好的调查报告送到了陆渐红的办公室,简单看了一下之后,陆渐红很满意地说:“陈处长,谢谢你了。”

    一番客气之后,陈涛离去。

    快八点的时候,高福海施然来到,见到陆渐红微微有些惊讶,前后三天的功夫,这件事就办完了?

    陆渐红起身道:“高省长。”

    高福海点点头,一边向里面走一边道:“查得怎么样了?”

    陆渐红拿着那份调查报告,跟着走了进去,汇报道:“高省长,这是调查报告,您先看一下,看完了我再补充。”

    高福海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波澜不惊地道:“说说事实情况吧。”

    陆渐红心道,生姜果然是老的辣,一眼便透过表象看到了本质,不过陆渐红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像高福海这种成了精的人,瞒也瞒不住,不如实话实说。

    陆渐红道:“报告中所说的都是实情。这一次,环保厅的陈、杜二位处长尽心尽职,本着高度负责的原则,对格纳斯厂区以及周边环境的空气、水质和土壤都进行了规范的采样分析,结果是各项指标都完全达标。不过污染还是存在的。”

    陆渐红将污染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点出了有这样的结果,并非不重视环境保护这个主观原因,着重介绍了俊岭市市长梁万崇如何采取补救措施,如何对受污染的群众负责的情况。最后,陆渐红道:“当然,梁市长在这件事要承担领导责任,毕竟是在他的辖区内出了这样的事。”

    高福海将报告放到桌上,直视着陆渐红,道:“你这番话很有为梁万崇推托的意思啊。”

    陆渐红不由正了正身子,道:“这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的。”

    高福海心如明镜,信访与调查的结果情况不一样,调查中提到了死人,信访件中却压根没有,这种现象对于他这种官场智慧极高经验极丰富的老手来说,一眼便看透了,信访只是个表象,其内涵仍然是政治斗争。从他的内心来说,是不喜欢这种斗争的,虽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官的地方就有争斗,但他身居高位,层次不一样,他还是希望看到团结一心,把心思和精力都放在如何发展经济上。俊岭,这两个字不仅仅代表着一个城市,在江东省,还代表着落后。像这样的地方,不注重发展,反而开展斗争与自我斗争,这种现象是令人担忧的,也是要不得的。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无论是谁胜谁负,最终的结果都不利于其发展。这几年,俊岭的发展有所抬头,各项指标也有大幅提升,这是一个好苗头,是要保持下去的。梁万崇主管经济,其贡献不可磨灭。

    诚然,通过陆渐红的汇报可以知道,在这件事上,染万崇是有过错的,但这是客观原因。所以高福海沉吟半晌才说:“是人就会犯错误,根据情况来看,这个错误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一句善莫大焉,基本把这个调调定下来了。陆渐红松了口气,道:“高省长,那我先出去了。”

    高福海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目光却留在了已走出去的陆渐红的背影上,这一次,他之所以放过梁万崇,一方面是出于对梁万崇的保护,但更大的原因是看着陆渐红的面子。一个副省长给协助自己工作的副秘书长面子,说出来有些不

    来说,是不喜欢这种斗争的,虽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官的地方就有争斗,但他身居高位,层次不一样,他还是希望看到团结一心,把心思和精力都放在如何发展经济上。俊岭,这两个字不仅仅代表着一个城市,在江东省,还代表着落后。像这样的地方,不注重发展,反而开展斗争与自我斗争,这种现象是令人担忧的,也是要不得的。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无论是谁胜谁负,最终的结果都不利于其发展。这几年,俊岭的发展有所抬头,各项指标也有大幅提升,这是一个好苗头,是要保持下去的。梁万崇主管经济,其贡献不可磨灭。

    诚然,通过陆渐红的汇报可以知道,在这件事上,染万崇是有过错的,但这是客观原因。所以高福海沉吟半晌才说:“是人就会犯错误,根据情况来看,这个错误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一句善莫大焉,基本把这个调调定下来了。陆渐红松了口气,道:“高省长,那我先出去了。”

    高福海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目光却留在了已走出去的陆渐红的背影上,这一次,他之所以放过梁万崇,一方面是出于对梁万崇的保护,但更大的原因是看着陆渐红的面子。一个副省长给协助自己工作的副秘书长面子,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确实发生了,不为别的,只为了高福海觉得欠陆渐红一个情。当然还这个情还是就事论事的,违反原则了那肯定不行。

    陆渐红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高福海放梁万崇一马,没想到这么顺利。事实上,他帮梁万崇的初衷也只是觉得梁万崇如果因为这事而下去了,会很可惜,倒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可以说,他是从保护干部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的,这件事梁万崇固然有错,却错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