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善良的猜想,从莱辛医生举动来看,他一开始没有说谜题,是当他听到圭多说自己孩子和妻子都在集中营时,才脸色凝重说谜语。

    作为医生,从他可以随意传唤列兵来说,在集中营中地位绝对不算低,谜题可以解释成:能够让圭多和多拉装作不是犹太人,出个医生的报告,证明是抓错了,然后大人随机应变蒙混过关。

    但小孩不行,就好像鸭嘴兽是呲呲呲,小鸭子是嘎嘎噶,语言不通,年纪太小根本没办法伪装。

    所以医生通过谜底告诉圭多,对于小孩,他无能为力,有理证据是莱辛医生重复问了两次“是不是小鸭子”、“是小鸭子吗?”

    以及医生最后说“除了小鸭子我想不出其他,帮帮我吧,我猜不出来就睡不着觉。”脸上表情是懊恼和痛苦,在圭多转身离开后,狠狠的砸了桌子一下,似乎因为救不了人自责。

    “这感觉不对——”坎塔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是看出来是莱辛医生的冷血。

    莱辛医生很明显是把男主圭多当成工具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救人,犹太人的命,在他眼中没有一条谜语值钱。

    安排圭多在宴会上当侍应生,仅仅是想和几年前一样,询问他谜语的答案,因为他猜不出来,就没有办法还对方一个谜语。

    坎塔会这样想,也不是说把人性向黑暗里看,前面有剧情表现了,即使新来的德军,过一段时间也会变坏,莱辛医生在集中营呆了多久了?

    如果真是为给圭多暗示,没必要编一个谜语,因为前面说了,医生谜语水平是属于瘾大技术菜。

    按照坎塔的看法,在集中营军官晚宴这场戏,很震撼了。

    圭多认为自己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的朋友莱辛医生会救他,所以目光中是充满着希翼。

    但莱辛医生自顾自的说着谜题,甚至还因未猜出谜语感到悲伤,两人说话的频道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伴随医生的反应,圭多的目光仿佛是由一块光泽的宝石变成光秃秃的石头,绝望了,具体请求都没有说出口。

    关于莱辛医生到底要表达什么,现在观众也无法得知,因为两种解释都有线索作为支持。

    宴会上如此绝望的圭多,也没有忘记对妻子的浪漫,他的爱是刻在了骨子里。

    在德军高官宴会现场,圭多发现了一台留声机,在旁边找到许多唱片,其中有歌剧《船夫》,也是他和多拉告白那天晚上,歌剧院里唱的。

    把留声机的大喇叭对窗外,然后歌声和音符飘过墙壁,飘过铁丝网,音乐和爱情是锁不住的。

    前面有一段剧情,是圭多带来乔舒亚装作德国人的孩子,吃好吃的,但因为说了一句意大利语的谢谢,差点暴露身份,还好圭多急智教所有小孩意大利语的谢谢如何说,蒙混了过去。

    宴会差不多进入尾声,圭多抱着睡着的乔舒亚,回到临时宿舍,但由于大雾连天,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感觉不是集中营里出现了大雾,而是大雾中长出来集中营。

    奥芬巴赫的《船夫》悠扬的音乐还在奏响,然后圭多再走两步仿佛进入了地狱,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堆积成小山丘样的尸体。

    音乐是人类的艺术,很优美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