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拍下了车牌号,楚舜对司机的哥说:“哥们不好意思啊,这主要安全为主。”

    的哥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或许是习惯了,道:“都知道,放心儿,会安全到家。”

    “谢谢师傅。”楚舜道谢,然后对入座了车后排的孙芸道:“到了后记得报个平安。”

    之前要签名时,孙芸已把白老师、张唐,和他的微信都加上了。

    “楚叔叔再见。”

    车辆离开,说起来出租车在不同地方,叫法不同,山城叫托儿车,魔都那边叫差头,广港台叫计程车、的士,新加坡叫德士等等。

    送完人,楚舜在外面想抽支烟,但一摸,很好又忘记买烟了。在街边吹了会风,再进酒楼,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路,酒桌上就剩下四五人,而楚舜看到吹哥在哇哇哭?

    楚舜揉了揉眼睛,他怕沙子里进眼睛看错了,的确是在哭。

    “?”每当楚舜脑中出现了问号,都不是他有问题,而是眼前的事物有问题。

    “我见过喝酒喝吐的,也见过喝酒喝醉了在厕所睡的,但喝哭了,是属于少见。”楚舜心中琢磨,然后走过去,梁副导在安慰吹哥,哭的原因是吹哥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没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

    有首歌叫《男人哭吧不是罪》,但事实上不喝点“马尿”,不少男的还真哭不出来。

    “小芸也很讨厌我,经常对我说话爱搭不理。”吹哥继续泪涕纵横。

    其实楚舜觉得孙芸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讨厌吹哥,因为如果真讨厌,那么行为逻辑存在一个自相矛盾的bug。

    然而现在和吹哥说,吹哥也听不进去,喝醉酒的人是会钻进自身的情绪,谁说话都不听。

    楚舜准备把吹哥送回去时,电话响起,来电提醒是猫姐。

    接通电话后,听到于敏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广粤酒楼几楼?”

    “什么情况。”楚舜反应过来,快速走到酒楼门口,看到在马路牙子边,带着棒球帽的于敏。

    走两步迎过去,楚舜靠近才看到于敏显得有些风尘仆仆,钱姐也没跟来。

    于敏外号叫猫姐,是因为“大猫罚站”,但此时真就像一直早上觉得主人没有捕食能力,早起捉老鼠回家的白猫,钻囱攀柜身上白毛弄得一团糟。

    “于姐你不是要拍外景吗?”楚舜疑惑。

    “庆功会如果主演都没来,导演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早点拍完过来了。”于敏话没说全,按照原定计划是不可能如此早拍完的,是她拜托幕后和对戏的演员,减少了午餐和晚餐吃完后的休息时间,而她本人也只吃了早餐。

    “于姐善解人意,有心了。”楚舜心中是既有感动也有好笑,前者原因是他拍过戏,自然清楚这种租赁短时间的外景戏本身就是加紧,在加紧情况下再抓紧,是很辛苦了,估计早上于姐就准备这么安排,但不清楚能不能赶来,所以先打电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