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的。

    -那我该怎么办?

    -我只能告诉你,那以前,要多想。

    -我懂了。

    -北海啊,你现在越来越像小云了……

    ***

    隔了二十多年的时光,他收到了林云寄来的一张明信片。

    正面,林云跟二十七个孩子一起,站在试验场的大棚前,对他扬手微笑;

    背面,林云用她娟秀清晰的字迹,写下一句话:

    未来的历史,会是我们一起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他把明信片留给了罗辑,希望他找到对的人,在不久的将来破解此中奥秘。

    但把家中书桌上莫名出现的空花瓶——别人眼里的空花瓶——留在了身边,一刻不离。

    他要带着它一起去太空冒险,他不想继续在黑暗中独行了。

    他想,这也是小云的意思。

    ***

    东方延绪领悟“黑暗森林”法则的速度,比“蓝色空间”号的舰长褚岩慢了一步。

    在接下来的星舰战役中,“自然选择”号落败了。

    看着愧疚的东方延绪,章北海竟笑了一下,他说,“没关系,都一样的……”

    因为,星舰地球的人类已经长大了。

    而星舰文明之父——章北海,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弥留之际,他最后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那花瓶里正在向他微笑着的、绽放中的玫瑰。

    那是一朵……危险又迷人的量子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