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请刘波喝酒的人不多。碰上值班的时候,就得要24小时被困在拘留所里。想要喂喂酒虫子,也找不到机会。

    下午接到电话,有人请他喝酒,刘波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刚一下班,就来到了他最熟悉的“曲江饭店”。

    看到刘波上门,饭店王老板连忙迎了上来:“刘所长,几位客人?”

    “四位,找个安静的包厢。”刘波吩咐说。

    今晚请客的主人,是肖正春。为了堂弟肖正夏的事,他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按照原来的计划,通过叶小龙找通了车益峰,再通过刘波,找到了案件承办人吉通。

    这么说起来,堂弟的事情,就算是上了双保险。

    却没有想得到,妻子陶芳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提出了离婚。想要不答应,又不好驳了花处长的面子。

    有了这么一个曲折,肖正春也就不好再找叶小龙打听消息。找刘波吧,又总是在值班,抽不出时间。

    煎熬了这么一些日子,肖正春原来那红润的脸庞,明显地瘦削了几分。熟悉的人,都在询问是不是生了病。

    肖正春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是吱唔了事。

    好不容易碰上刘波轮休,这才约到一起吃晚饭。约刘波是假,请吉通吃饭才是真。

    刘波与王老板说话的时候,肖正春也就到了门口。吉通和潘亚平二人,也是接踵而来。

    四个人进了包厢以后,也不多话,先来了三杯酒。

    有了一点酒下肚,也算是过了一把瘾。刘波放下筷子,咳嗽了一声。虽说不再是领导干部,过去养成的官威,还是没有改变。

    听到咳嗽声音,肖正春和吉通都放下筷子,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只有潘亚平依然如故,一只手用筷子夹菜吃,一只手端着酒杯,时不时的喝上一小口。

    对于潘亚平的做法,刘波也是无可奈何。自从落入陷阱之后,潘亚平一直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变化。

    “小通,老肖请我们吃饭,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刘波很有威严地打开了话题。

    “老领导,你一说请我喝酒,我就知道是为了肖正夏的事。”吉通恭敬地回答说。

    “哦,说来听听,目前是一种什么状况?”刘波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当政委的那时光,在听下属的汇报。

    吉通也不计较,老老实实地汇报说:“老领导,没有什么进展,就这么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