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自己是个女儿身,这种热闹,作为传统的儒学之家的贵阁小姐,她是没有机会参加的。要不然也能一观其会了。

    说到这个,八娘不由想起《河东狮吼》里苏轼参加中秋诗会时的热闹和疯狂,还有那些大妈粉丝们的飞吻,扑哧一笑。

    五郎见她一个人笑的开怀,心情也不由大好:“八妹,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了?”

    “听五哥哥说到诗会,想到些好玩的事,所以才笑。我要是男子多好,也能看看我们大宋国文人们的风采,以饱眼福。”

    五郎便不屑道:“你只管看你自己家几个哥哥的风采就成了。”

    自恋!

    八娘腹诽,不过认真说起来,她家几个哥哥着实也是极有才学之人,二哥一派儒者风范自不必说了,大哥言词风趣幽默,四哥成稳果决之中亦见风流卓然之态,五哥却是十分洒脱之人,就是下面的小九子宣,年纪虽小,却已现雄辩之才,且这孩子的书一点不少读,旁征博引引经据典,且还逻辑严密,与人分辩起来,硬是叫人找不到一点子空隙,就是老四老五二人,也常被他说的哑然,叫谁都不能小瞧了去。八娘甚至觉得家中这几个兄弟,除了二哥,只怕这小子以后是最不得了的一个。

    几个哥哥弟弟个个优秀之极,却又各俱风采,作为姐妹,八娘绝对是引以为傲的。

    五郎见她脸上先是遗憾,又是骄傲,笑问:“八妹妹在想什么?你若是真想去诗会上看看,其实也不是不行”

    “真的可以?五哥有什么办法?”八娘惊喜道。

    五郎看了她一眼,只是笑。

    “五哥,”八娘狗腿的上前拉了他的衫袖晃,“哎呀真要有办法你就说嘛?我明天给你做些好吃的?你若真能想出办法来,除了好吃的,我再帮你做个书袋,还有笔墨盒,保管让你在州学里大放其采,怎样?”

    “不过书袋和笔墨盒而已,我又不是姑娘家,和人比这个干嘛?”

    “五哥哥可不要小看我说的书袋和笔墨盒,你要是真能想办法让我看次诗会盛况,我保管书袋和笔墨盒叫你爱不释手,到时候就怕我不给你,你也要求我呢。”

    五郎原也只是逗她而已,见她信誓旦旦的,笑道:“那成,至于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原因解决了一件大事,心情就很高兴,又一想竟还有可能参加中秋的诗会,八娘心情更是美的冒泡,两人兴高兴列的回了家。

    进了院,先去给母亲朱氏问了安,刚好吴氏忙完,来给朱氏回话,问了兄妹二人,知道他们吃了晚膳,就嘱咐了几句。

    辞了朱氏,姑嫂二人回了后院,八娘进屋里洗漱一翻,与阿蓝说了几句话,又见阿蓝已照顾小十娘睡了,原也打算上床就睡,想着还是去了二哥屋里看看,再说几句话,今天与陆十七商议的合开饭庄的事情,也可与二哥先提一下,请着二哥帮着在爹面前周旋周旋,到时候老爹同意的可能性更大些。

    结果曾子固却并未在屋里,只案上一盏油灯发着忽明忽暗的幽幽光线。

    八娘见案上还有一本书卷打开,并不见曾子固的身影,就走了进去,拿了那书卷看,想等曾子固回来,谁知那却是一本词集,打开的那一页,却是一阙《苏幕遮》。

    一读之下,八娘大吃一惊,心神俱慌,呆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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