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让福松从忘我状态回到了现实。一睁眼看到服部半藏正以刀驻地,大口的吐着血。

    “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伤了服部半藏阁下。”福松关切的问,开玩笑,全日本能伤服部半藏的人,几乎可以扳着指头数。

    正自我疗伤的服部半藏苦笑不已。没想到自己纵横日本多年,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孩子无意给伤着了。等到福松说这种刀法是自己受到忍术的启发,在《孙子兵法》中自己感悟的。服部半藏惊讶不已,没想到这孩子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才如此年纪就已经自成一家,可以自己创建刀法了。

    以后的日子在和忍者继续交流的同时,福松开始形成自己的刀法风格,慢慢不再是发身抢攻,而是谋定后动,后发制人为主。在学习中观摩,在观摩中感悟,在感悟中创新。

    如此半年过去了,这天服部半藏领着一群忍者来到了福松的身前。这几位都没有名字,因为他们以前的姓氏不允许再用。他们只有代号。但是如果福松知道他们以前的真实身份,恐怕要大吃一惊。因为这些人原来就忍者各流派的首领。可惜现在也只是将军家的杀手了。

    这么多忍者头目来干什么?他们不得不来,因为他们已经是在没有什么可教的了,仅仅半年,福松就把他们的绝招差不多都学完了,不仅如此还根据他们的招数启发,自己自创了一套刀法就做无形刀,一套步法叫追叶步。最近陪练的弟子受伤的越来越多,今天这些首领来就是告诉福松他已经可以出师了,不然这些忍者流们已经没有多少可以直立行走的成年男弟子了,虽然目前大家都是半失业状态,但是万一哪天将军要派任务下来,这一群伤兵可怎么完成任务。要说也是这位公子太强悍了,才半年就已经让这些忍者老油条们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每次都要留下几名受伤的弟子。哎,天才就是天才。

    听到大家的来意,福松哑然失笑,不由回忆起自己半年来的经历:

    在众多的忍者流派中,福松最喜欢还是甲贺的毒术,伊贺的藏身术,秋叶流的暗器(忍者镖可真是伟大的发明,唯一的缺陷就是风声太响,但是贵在杀伤力惊人)风魔流的幻术等等。而服部半藏则亲自教的暗杀和追踪术更是福松的最爱。要知道在日本统一前,还有多少大名的府邸服部半藏没有去过?说到暗杀和追踪,全日本没有谁比他还专业了。

    服部半藏显然当个忍者头目是大材小用了,除了功夫卓绝以外,他对兵法的理解已经到了大师的级别。特别是知道福松自创武功后,练功闲暇,服部半藏总是和福松讲解一些日本战国时代的经典战役,然后说一些著名武将的事迹。比如说织田信长,武田信玄,长尾景虎等等。希望对福松能有所启发。毕竟名将的用兵之道就是武者最好的学习材料。

    当然学习忍术的日子还是相当艰苦的,自从开始学习甲贺毒术的时候,福松吃饭就要特别小心,因为有一次,一位甲贺高手在他吃饭的下了点作料,结果嘴巴肿了至少半个月。自此不敢大意,按照甲贺高手的介绍,吃饭前对食物的色香味进行全方位的判断是一个忍者的基本素养。

    吃饭不得大意,睡觉就更不能大意了,服部半藏那神出鬼没的身法,动不动出现在福松熟睡最酣的时候,没二话,一闷棍,这可是福松自己要求的,最严格的训练。结果谁也不藏私,狠狠的练。弄得福松睡觉都只闭一只眼。

    吃睡不能大意,走道也不能大意,你不能不佩服,伊贺的藏身术太可怕了,就是那么一片不起眼的布片就能把自己随意的隐藏在树丛,屋檐下,随时藏身在你意料不到的地方,所以打福松闷棍最多就是伊贺流的忍者。没办法,大白天都随意揍你,你有什么办法。不过根据服部半藏的说法,这个时候要靠自己的听觉耳力了。当然甲贺作为伊贺的老对头,也有办法就是练自己的鼻子。周围十米内,任何气味的变化都能感觉的到。

    福松最喜欢的训练还是秋叶流的暗器,可以好好发泄。尤其看到周围五丈内自己暗器造成的破坏,福松充满了快感。

    最难学的是风魔流的幻术,这种意志力控制功夫,能够在交手的瞬间夺取对手的意志,让对手安乐死,绝对没有痛苦。福松老是学的头昏眼花,对手没什么事情,自己倒是先失去了意志……

    总之,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福松还是乐在其中。毕竟这么多有意思的武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对什么都很好奇,所以卯足力气学习。笑话,福松才没有什么门户之见,认为武士家的才是真功夫,忍术不过是下三流。开玩笑,《孙子兵法》演化而来的武术会是下三流,真是不动脑筋的莽夫所见。搞不懂武士为什么看不起忍者,当然同时代的明人文人看不起武将更让人头疼。

    福松的头脑只有一个真理,那就是拳头硬就是真理,什么武艺强,什么武艺就是好,管它什么门派。自己学习的是号称日本最强悍的柳生刀法,那有如何?这些忍者教习们至少有几百种办法在自己还没有拔刀前把自己放到。武士,忍者,谁强谁弱,可不是靠嘴巴说说的。实力才是真体现。

    而此时此刻福松已经在忍者--这个日本算起来相当强悍的族群中树立了自己强悍的身影,让忍者族群对自己示弱了。怎么说呢,拳头硬就是真理,自己的拳头看起来是真的很硬了。看来自己是该离开这个地方了。而正在这个时候,将军家也正好来信告诉他,他的父亲郑芝龙已经派人来接他了,估计两个月后就能到日本。

    父亲吗?看来自己到了回故乡的时候了。于是福松带点行装,一一道谢后,告别了众位忍者头领,准备回将军府了。

    他可不知道这些忍者家族给他准备了大礼,让他每每想起来就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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