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称红莲教四大高手之一的男人过早地死在了荒泽。

    邹子容被困在燮城十日有余,迟迟不见人来接应。直到前两日,来了个名叫徐伏的男人来护送他。

    徐伏的护送过于谨慎,以至于和监视没什么两样——尤其当这个护送他的人恰恰也是当初那个带头绑架他的人时。

    邹子容心中觉得讽刺,面上依旧冷若冰霜,板着脸进了屋,拿了些换洗的衣物准备梳洗一番。

    到了浴室门口,徐伏依旧跟得很紧。邹子容转身,冷冷地看着他。

    这徐伏挨了几记冷眼,仍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状似低眉顺眼地杵在门口。

    “滚!”

    “您放心,我只在屏风之外。”

    邹子容眼下愈寒,却别无办法,只能由了他。

    他曾问过他,何时才能动身,这徐伏只会回答“时候未到”,一想到他还得在此处被监视不知多久,邹子容便烦闷非常。

    是夜,邹子容早早睡去,被一阵风吹醒,一睁眼便看到有人进了屋,那徐伏就在桌前,却睡死了般一动不动。

    邹子容静卧在床,等那人走到触手可及之处,一跃而起扼向对方的脖子。

    “是、是我……”陆莞勉强发音,“他吃了含有昏睡散的食物,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你来做什么?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邹子容松了劲,但并没有松手。

    “我不是来劝你回头的!”陆莞不敢刺激他,“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邹子容眉头一挑,“那好,你去杀了邹必克。”

    陆莞一惊,邹必克可是鲁城城主——那不是他的父亲吗?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既然做不到就滚,下次再见,别怪我不客气。”见她迟疑,邹子容也没了聊下去的心情,索性松了手。

    “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也不是不可以!”陆莞知道再见便更难有挽回的余地,连忙道,“还记得我在野林说过的话吗?”

    “我那时便说过不能尽信他人,我的立场从来不是任何一方,你何不试着信我一次?”

    邹子容沉默片刻,一字一顿:“他害死了我的母亲,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的母亲……”陆莞一时觉得混乱,城主夫人不是与城主琴瑟和鸣的吗?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