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你不要做傻事,为了我,不值得。”李师师哭泣道。

    “师师,你错了,为了你,值得。”沈方哈哈一笑,“看谁敢阻拦我!”

    柴濮高声喝道,“李掌柜,别惹是生非,放师师走。”

    “好吧,你们走吧!你们都走吧!”李氏绝望地甩开李师师,随手砸了不少杯盏。

    李师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沈方,神色复杂地看向沈方。眼前这个一直以来捉弄她、为难她的青年男子,这七八天来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的一个人,她害怕过、恐惧过,也暗中诅咒过沈方,希望老天爷能够把这个人收去,直到腊月十九。人会说谎,但艺术却不会,沈方的琴艺、歌艺、舞艺都已达到极致,她不相信一个心术不正之人能在艺术领域达到巅峰。沈方以超绝的武艺将她及“慕公子”抢走,当着她们两个人的面打伤一个白发老者,吓走“慕公子”的护卫及另一名高手。

    事后,她才知道那白发老者乃是有“活神仙”之称的当今国师的大弟子,昆仑七子之首的元木子,便是在整个大周也属于顶尖的高手,而被吓走的两人,一人是经常见面的御拳馆天级教头周侗,而另一个则是有大周武艺第一人之称的御拳馆馆主金台。这三人联手竟然不是沈方的敌手,沈方小小年纪达到这样的程度,让任何崇拜英雄的少女都无法抗拒,何况沈家乃是大周首富,而沈方长的丰神俊朗,若非留下极差的第一印象,她又何必一直提防?!到了沈府之后,随着不堪回忆的往事渐渐流露出一丝端倪,老仆人沈林所讲之事或许便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早在七、八年前,自己便与沈方有极亲近的来往。

    然后,她便得到了一个消息,一直以来“钟情”于自己的慕公子,恢复了公主身份之后,居然说服了太后,将自己许配给沈方,沈家之困局瞬间解决,她打心眼里为沈家、为沈方高兴,但另一方面,她还有一种心属之物被夺去的苦涩。直到今天,沈方光明正大地来接自己,虽然疯狂一些,但她还是做出了跟随沈方去沈家的打算,至于到了沈家之后如何面对沈方,她并没有细想。

    沈方牵着李师师冰凉的小手,扭过身来对柴濮说道,“多谢齐王殿下,小子承你的情了。若没有什么事,还请回吧。”

    柴濮笑道,“子矩说笑了,这矾楼乃是我的产业,哪有客人请主人离开的道理。~你,还有事?”说到后面,柴濮突然意识到什么,疑惑道。

    沈方叹了一口气道,“齐王殿下,还请回吧,我和李掌柜单独谈。”

    这下,柴濮便走不了了,“子矩,有什么事便说出来吧,本王也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说实话,和子矩在一起,想不见大场面也不可能。”

    沈方给了柴濮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转身对一脸茫然的李氏说道,“李掌柜,我要带云娟、香君两位姑娘走。”

    李氏一脸疑惑地看向身后同样一脸意外神色的云娟、香君二女。

    “沈公子,老身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般欺负于我,便是要拆了矾楼的台。”

    “李掌柜,云娟、香君两位姑娘我借去一个月,随后便会送回来。”

    李氏摇头苦笑道,“既能做出抢人的举动,又何必以虚言诓我?老身干了一辈子风月,头一次听说还有借人之说。”

    柴濮见李氏不再让自己做主,知道在她眼里,自己的面子也不够,脸色青红交加间,咬了咬牙,笑道,“子矩,师师乃是矾楼的花魁,你带走也就罢了,何必将矾楼的榜眼、探花全部带走?这矾楼也需要正常经营。”

    “齐王殿下,云娟、香君二位姑娘并非贱籍,来出自由,似乎与矾楼也没什么关系,在矾楼献艺和在别处献艺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些风月场中之事,有辱齐王殿下清名,还请齐王殿下回府吧。”

    “沈公子,我这两个女儿虽然赎回了卖身契,但她们自幼便在矾楼长大,并无亲戚可供联系,你将她们带走,可曾想过她们今后的生活,况且,她们也不愿意跟着你走。”

    沈方看向云娟、香君二人,果然此二女向李氏拼命地打眼色、摇头。

    “二位姑娘意下如何?”

    “~~~我们听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