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一边将炭盆中的木炭拔亮,一边慢悠悠地说,“拉拉手可以,其它就算了,师师毕竟是我的人。”

    “你胡说什么?!”慕敬急道。

    “谁是你的人?”李师师也同时说道。

    虽然有了一个炭盆,但深冬的严寒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够驱赶,三人每一句话都能哈出一片白雾,沈方担心师师着凉,便走到床前,一把抓住师师的手腕。

    李师师大骇,惊道,“你要干什么?!”

    “放心,你才十来岁,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我毕竟有内功,能帮你驱赶一些寒意。”

    李师师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怎么可能挣脱,只好扭过头去不再看沈方,沈方的手中的热流通过李师师的手腕缓慢地流遍全身,李师师感到浑身温暖,再无刚才刺骨的寒意,心中对沈方的恨意之中又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慕敬将头扭在另一边,躲在被子当中瑟瑟发抖,自幼娇生惯养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沈方见李师师面色好转,便抽出手来对慕敬说道,“慕姑娘,我可不想占你的便宜,如果你同意我为你驱寒,便将手伸出来。”

    慕敬冷哼一声,继续苦苦地挨着冻。

    沈方见这慕敬阴差阳错之间,受了连累而导致受罪,也于心不忍,便将手摸了过去,“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便为你驱驱寒。”沈方一边动作,一边还给自己的行动找正当的理由。

    当沈方摸到慕敬冰冷的手腕之后,明显感觉到慕敬的整个身体都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此时虽然没有后世南宋的礼教森严,但男女授受不亲对于象慕敬这样的宗室公主而言,乃是从小便养成的习惯。

    沈方一边发运内力帮慕敬驱寒,一边问道,“慕姑娘,你姓柴,对吧,只是不知道你的芳名,你和齐王又是什么关系?!”

    一提到齐王,慕敬想起自己高贵的身份,便将手腕从沈方的手里抽了出来,冷声道,“齐王是我二哥,我父皇便是当今胜吉皇帝。”说完自己的身份,慕敬便等着沈方跪下告饶,没想到后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吓傻了。

    慕敬扭过头,只见烛光之下,沈方俊朗的面孔流露出一份为难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沈方只以为慕敬乃是某个宗室的公主,自己连她都已接触过,便顺便收为妾室也不错。哪里想到居然是柴勐的女儿,不久之后自己便要对付柴勐,若是和这女人有什么瓜葛,便不好意思对柴勐下手,说到底,自己还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沈方!你不怕吗?你不怕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慕敬故意把父皇两字说的响亮。

    沈方正心烦的时候,听到慕敬的威胁,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想到后世《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挠赵敏脚心的画面,便一把抓住慕敬的脚踝,脱下慕敬的布袜。慕敬吓得惊叫起来,“臭男人,你要干什么?!”

    “现在知道我是男人了?!”沈方冷笑道,他不由分说用手心将热气传递到慕敬的脚心,慕敬只觉前所未有的又酥又麻的感觉传来,暖暖地让她忍不住要呻吟,洁白如玉的纤纤玉足被才见了两面的陌生男子触摸的羞愧感又让她恼怒不已,无地自容。

    “臭男人!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沈方!无耻的臭男人!”

    “沈方!你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