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婉站在岸边,裹紧自己,“我不会凫水,我害怕。”

    是的,到这种一触即发的时候了,她还一直牢记人物角色,尽心尽力地贴合。爬树她想着原身小时也爬过,所以才毫不客气展现,不过原身爬不了她那么快就是。

    可凫水的话,原身自小边关长大,虽然其母出身江南,却也不曾学会什么,她怕露出马脚让谢毓这个人精起疑,便选择了隐瞒。

    “无碍,泉水不深,你若害怕,我托着你便是。”谢毓循循善诱,舀起泉水向岸边泼了一把。

    郑清婉挑眉,把束带解下,脱了外罩衣,语气豪横起来,“景之可得想清楚了,我若下去了,你还不一定能招架住呢!”

    他不以为然:“若瑶原先不是惯会突袭的吗?怎么如今反倒还要声明一番?”

    郑清婉听完懵了一下,什么叫惯会偷袭,她是那种狡诈阴谋的小人吗?

    看到谢毓笑得捉狭,她才后知后觉想起刚跟谢毓相处的时候她老是亲他,早上醒来要亲,高兴的时候要亲,甚至谢毓还被她的热情吓到,以至于特意跟她谈这件事。

    夫妻之间接吻可以提高婚姻幸福感指数,她当时一门心思想要快点攻略,就选择了这种做法,随着她忙事业忙得不亦乐乎,就渐渐忘记了还有这茬事。

    怎么谢毓许久没被亲想了不成?

    她气势不减,故意带了些暧昧意味回道:“要不是某人身上脏,某人早就被我吃干抹净了。”边说边解自己的衣衫。

    郑清婉不知自己这幅模样有多撩人,她只是尽可能地镇定,不慌不忙地解着,到关键部位还会故意停留几分,然后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毓。

    谢毓纵使多年来清心寡欲,此刻见她一层层褪去,慢慢露出白皙滑嫩的肌肤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血气翻涌,提醒着他的渴望。

    郑清婉脱到剩肚兜和亵裤之后便没再继续,而是走近泉池边蹲下,就着水洗了洗手。

    她的洁癖不算严重,但心里一直惦念着,不洗不快。

    谢毓看到她走过来的瞬间,心都快跳出来了,结果人家压根没想着下来。可看着那白嫩嫩的小脚小手,他还是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游过去,在郑清婉跟前露出头来,一字一顿口齿清晰地说道:“我洗干净了。”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被吃干抹净了?郑清婉挑眉,起身走到一旁,跟谢毓错开,“某人连澡豆都没拿还说洗干净了,骗小孩呢?”

    说起澡豆,谢毓真是堆了一大堆话想吐槽,但触及她傲娇的眼神,他刚燎起的一小撮火瞬间燃灭,“若瑶准备的澡豆有些欠妥了,男子如何能用女儿家的东西,我私以为,并不适合。”

    “那澡豆颜色是过于娇嫩了,可你难道没感觉皮肤水润紧致,即使在北地那种风沙遍布的地界,也不至于粗糙起皮。”郑清婉知他在意颜色解释道。

    谢毓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她说得没错。他们后期赶路的时候不定时刮风,裹挟着沙能呛人一嘴,他跟同行大人都带了斗笠丝巾,可别的大人脸还是被吹得蜡黄干枯,更别说手干燥开裂,缰绳都拿不稳。

    只他稳稳地端坐马上,除了有些累之外倒还滋润,他跟别的大人都以为是他年轻力壮的缘故,莫非还与那讨人厌的澡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