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间小房,用脚步丈量,正房能走十余步,两张椅子一张桌子,左右两间小房里各有一床一柜。虽然旧,但墙上的腻子还完好。

    去河边打一桶水,家具擦干净,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

    好容易爹爹下工了,等不及下馆子,直接把爹爹拽到小院里。

    “爹爹瞧瞧,这是给内院伙计住的房子。”水生晃着手上的钥匙。

    “这院以前住的什么人家?”

    “那谁知道,反正是椛家的,现在许给我住了!”

    “一定是原来的人家走了,这院因为什么原因落到椛家手里了。椛家可不会盖这么小的院子。”爹爹在院里仔仔细细的打量,冷不丁杂草堆里窜过一只耗子。

    “咱们还是在仓库里住吧。这院子这么偏僻,上工也不方便。”

    “仓库那是住人的地方吗,这好歹是间院子!”水生大喊。

    新院子的窗户漏风,水生和爹爹晚上还是在仓库里。

    “爹真是令人沮丧!非要藏着欢喜不愿意表露。”

    “水生,你到底在大宅里干什么,怎得突然赏你院子住?”

    “我是椛家到浔江专线上的伙计啊。那条船上的伙计十里挑一,怎么能住在仓库里。”

    “水生椛家这种巨族,水深着呢,爹就是有些担心,这好处也得太突然了。”

    水生背过身,“说了你也不懂,我新买一身衣服,以前在码头抗大包都被同船的嘲笑,连和我一起同行都不愿意。爹自个不出息,还不许我出息!”

    “你干什么爹不明白。爹只想看着你好好的。”

    “爹,以前我靠你活,现在你该靠着我活了,我等我混成大伙计了,好日子还多着呢。”

    “哈哈哈,好好,好…”

    ……

    吴伯给十七少请了一位纤瘦的谢师傅。

    学生躺着,师傅坐着,这授课也是颇为诡异了。

    十七少点名想学兵书,谢师傅便打开《孙子兵法》一页一页照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