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贴在耳朵上听着,嘴里不断地“嗯”、“我知道了。”、“好,那就这样!”,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战毅看着步凡,搓了搓手,然后才道:“看来不需要什么证据了,我刚刚得到地消息,今天下午,你们基金地员工进行集体公投,有超过半数的人推举徐戊暂时代理凡华基金掌门人一职,当时你们公司地其他几个高层都不在场。我认为今天这一切都是徐戊早就策划好的,他的目的就是逼你下台,你今天实在是太冲动了。”

    步凡叹了口气,径自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俯瞰着江城的夜色,从表情上也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似乎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不是很意外。

    战毅上前和步凡站在了一起,一道看着窗外地风景,“你好象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步凡收回目光,看了看战毅。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我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但是我却最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我一直期盼着能是别的结果。”

    “既然早就知道会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徐戊留在自己的身边,又答应他给灾区捐赠?”战毅有些不解地问到。

    “在一切都无法证实的时候,我不愿怀疑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特别关系好的人。你也知道我与徐家地关系,我的爷爷对徐家有恩;而我。若是没有当时‘神方堂’地合作,就不会今天的凡华基金,我的那个医疗网站也不能搞得这么好。徐戊曾帮我达成了和‘神方堂’的合作,我们关于网站的那个构想,也是由他来负责的,现在全国有超过半数以上的医院都加入到了我们网站地那个医疗合作平台中来了,越来越多的病人从这个平台中获得了实慧,而这一切都是徐戊这几个月一直努力的结果。我一直把他当作朋友来看待。所以我一直都在心里怀着期待,不断地给他机会。如果我连自己的朋友都怀疑并时时刻刻堤防着,估计你也不会这么放心地把保护国宾的任务交给我吧。”步凡的声音有些伤感。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战毅又问到。

    “记得在凡华基金成立的那天,梁老就对我说过,说我不适合这些企业内的尔虞我诈,让我跟他去做研究。今天地事情果然证实了梁老的话。看来我真的是不适合干这些。这几个月下来我也有些累了,现在什么也不想了,正好闲下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那你的基金怎么办?”

    “我办这个基金就是为了做慈善,任务就是把钱都散出去,没想到这都有人惦记。算了,只要能实实在在把钱用在实处,这个基金由谁来掌管其实都一样。”步凡说完笑了笑,不过笑得很勉强,毕竟这个基金是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不是嘴上说放就能放得下地。

    战毅看出了步凡的无奈。拍了拍步凡的肩膀,“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愿意去伤害任何一个人,结果却往往是伤害了自己。”

    “算了,不说这些了。席尔瓦什么时候到江城来?”步凡问到。

    “下个星期三!席尔瓦把他这次的中国之行称为商务之旅,所以不去北京,直接来江城,届时会进行一系列的商业考察和谈判。”

    步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完就站了起来,“现在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什么时候需要我工作,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看见步凡要走,战毅赶紧起来拉住了他,“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你要的那个宫城家的资料,我们已经找出来了,你明天到安全厅来找我,我把资料给你。”

    “这么快?”步凡有点惊讶战毅他们的办事速度,隧道:“好,那我明天来找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我也要回去了,刚好送你一程。”战毅说完笑呵呵地起身朝门外走着,边招呼着步凡一起走。

    第二天早上,步凡送步琪去幼儿园回来,就觉得家里气氛不对,没等他问,步天生就脸色阴沉地问道:“你今天怎么既不去学校,也不去基金?”

    “我已经辞职了,以后都不去基金上班了。”步凡觉得这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步天生“啪”甩过来一叠报纸,“你怎么解释这个?”,旁边张华一拉步天生地胳膊,“你好好和儿子说,吼什么!”

    步凡走过去捡起报纸,只见报纸上头版就是自己昨天站起来宣布自己辞职地照片,图片上方是个大大的标题“涉嫌‘捐赠’医疗垃圾,凡华基金掌门辞职!”。步凡没有看报纸内容,估计这些记者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淡淡地道:“你要我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辞职,还是为什么捐赠医疗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