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事,慕久年早已将这些小事看淡了,他甚至怀念,当初在海城大学一附院的那些日子。

    自从离开那里,他有了事业,有了财富,却唯独,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慕久年倒了杯酒,对江肖文道:“无论你现在还把不把我当做眼中钉,我这杯都要敬你。”

    江肖文眸中有些深意,望着慕久年良久,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宛宁想到那天的惊险,十分感激的说:“江医生,夏余,我也要谢谢你们。如果当时不是你们,我可能就……”

    江肖文立刻道:“应该的。”

    的确是应该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欠了慕久年和宛宁。

    夏余这时笑嘻嘻的说:“现在这样多好啊,自从慕老师离开医院了,江老师就是海城一附院心外科一把刀了。而慕老师呢,虽然不在医院里混了,可现在自己当起了老板,又能赚钱,多滋润啊!”

    慕久年叹了口气,只觉得夏余这丫头,只长年龄不长情商。

    而江肖文更是想堵住夏余的嘴,什么叫‘慕老师离开后,江老师就是一把刀了’?合着慕久年要是不走,他江肖文还就永远都得屈居于慕久年之下了?

    慕久年是知道江肖文这个人的,的确有些‘小肚鸡肠’。

    为了给江肖文出口气,他故意问道:“夏余,你论文写得怎么样了?今年要是再延期毕业,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提起这个,夏余一脸郁闷的说:“慕老师!您现在都不在医院了,怎么还总是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啊!您就不能说点儿高兴的事儿么?”

    没想到这次,江肖文不仅没有补刀,反而像是赌气似的对慕久年道:“有我把关,她不可能再延期毕业。”

    宛宁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慕久年,又给他使了个眼色。

    慕久年这才发现,别看江肖文对夏余那不冷不热的样子,实则,他是最不能见夏余受委屈的。

    夏余像个呆头鹅似的,丝毫不在意江肖文和慕久年之间没有硝烟的战火,吃着桌上的菜,不亦乐乎。

    江肖文和慕久年又说了些医院的事情,有些心外科的东西,还是慕久年十分感兴趣的。

    两人以前的种种不快和恩怨,也在这顿饭中,逐步化解。

    一顿饭结束,江肖文看了眼时间,道:“我下午还有门诊,先告辞了。”

    夏余倒是不想走,她赖在沙发上道:“江老师,要不……你先走吧?我……我实验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可以明天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