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的村庄外,一群戴着灰色头巾的人正大声争论着什么……

    “不行,要是把所有粮食都运到总坛,许某兄弟们的家小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不成?”

    一个满脸虬须的大汉声音愤慨,瞪着眼睛看向一个对面的中年文士。

    “许兄弟不要着急,文先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总坛那边的兄弟多,受灾的乡民也多,护法才要求把粮食运到那边去。

    当然,许兄弟的同乡护法也想到了,等我们抢了这这大户,除了财物之外,粮食都让许兄弟安排,你看可好?”

    中年文士旁边的精瘦汉子急忙出来打圆场,劝说姓许的汉子。

    姓许的汉子哼了一声,依旧不满意:“王大哥这话就不对了,这些大户马车上金银比粮食要多,也吃不了几天。”

    中年文士见姓许的大汉语气不像开始时那么强硬,知道他接受了这个提议,安慰道:“放心吧许兄弟,开之前护法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不会让兄弟们的家小挨饿。”

    “当初信奉真君就是因为护法所说,真君是保佑平民百姓的,要是连家小都要饿死,兄弟们拿什么信奉真君!”

    姓许的汉子也不是傻子,这番话隐约已经有了威胁的意思。

    中年文士涵养很深,并没有因为大汉的话而生气,笑道:“许兄弟的话说的对,这样,老夫做主,这次抢来的金银也交给许兄弟处置,多买些粮食,也能让兄弟们的家小吃饱饭。

    此事,老夫一力承担,事后会禀告护法,想来护法一向宅心仁厚,也不会说什么。”

    这番话说的慷慨,让许姓大汉十分感动,抱拳施礼。

    “还是许兄弟的面子大呀!要是换做哥哥我,文先生未必会这样。”

    精瘦汉子很会说话,一番和稀泥的话说得极为流畅。

    “别再这件事纠结了,说说接下来的事情吧!”

    中年文士指着远处的村庄继续说道:“那些大户就在那里,如今已经是案板上的肉,只是从哪里下刀,还要许兄弟拿个主意。”

    其他人一起看向了许姓大汉。

    大汉沉吟道:“不瞒文先生,今日午时我手下的兄弟已经试探过一次,折损了二十几个兄弟,事情不好办呀!”

    “老夫听王兄弟说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先生也很好奇,按说这许姓大汉手底下的兄弟都十分彪悍,平常州府的官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些大户人家的护卫怎么可能杀了他们这么多人。

    “听回来的兄弟的说,其中有七八人很厉害,他们怀疑是从军武下退役下来的兵士,而且还是从边军退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