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一千,第一次!”

    “十五万一千,第二次!”

    拍卖师激动的叫喊着。“目前的出价是十五万一千!如果没有人再肯出价的话,这件达达主义的雕塑作品就会被三十七号竞买者所获得!还有没有人出价?还有没有人出价……”

    停顿了足有一分钟,拍卖师见被他所注视着的付正义竟是将号牌放在了腿上,只好绝望的挥锤落下。

    “十五万一千,第三次!恭喜三十七号竞买者……”

    坐在后排的费曼懵了。

    怎么回事?

    这小子之前出价那么嚣张的,怎么突然就不加价了?

    这件雕塑的价虽说被提升到了十五万一千美元,可按照起拍价而言,仅仅是提高了七倍多点啊!

    那张破照片他都愿意以起拍价的二十八倍拿下,第二件绘画更是以七十五倍的价格才拿下,这件质量更好、完整度更佳的雕塑作品,他怎么才出到七倍多点的价格就不跟了呢?

    费曼想不明白。

    但四周那些嗡嗡嗡的议论之声,令他不得不挤出笑容站起身欠身致礼,以维持他绅士的风范!

    见戴维悄悄的冲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付正义唇角翘起笑了笑,瞅了一眼沮丧且摸不着头脑的拍卖师,便低下头继续看拍卖画册,跟刘美佳一起用普通话猜测着剩下的拍品所能够达到的最高拍卖价,根本就不理会旁人的议论。

    半个小时过去了,从之前强烈的挫败感中摆脱出来的拍卖师,舒了口气,这才示意工作人员将下一件拍品推上来。

    “这件雕塑,乃是达达主义精品之中不可多得的,虽然作者阿特丽斯?伍德的影响力不如马塞尔?杜尚,这件作品也不如阿尔普的《有翼的实体》那么出名,但实际上在当年这件作品就已经被人开出了三千英镑的高价……”

    当拍卖师提到‘达达主义’的时候,整个会场就变得异常安静,绝大多数的竞买者都将目光投向了付正义和坐在后排的费曼,有人在笑、有人在撇嘴、有人在期待。

    “被阿特丽斯?伍德创作于1917年夏秋之交的这件作品,起拍价为四万美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现在有人愿意出价四万美元吗?”

    拍卖师的邀请在重复到第二遍的时候,会场右侧一人见付正义还在跟其身侧的女人说话,这才犹豫着举起了号牌。“五万!”

    第二个人仅落后半秒,于是只好将价格加到六万。

    八万……

    九万……

    十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