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李庭礼找我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之前中唯海投不是在参与伦敦铜的交易中察觉到国储局那边的席位逆势做空伦铜的吗?那个交易员逃到了南美、估计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抓回来了,所以事态的严重程度有可能要超乎预期了……”

    付正义奇怪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中唯海投的运作是由唐嫣负责的,她所使用的交易体统是完全独立、不带有个人主观意识的,能发现伦铜那边的空单异常纯属于是偶然,难不成又有人想多了?”

    “还没到这个地步呢!关键是现在对手盘要求现货交割,这样一来可就麻烦大了,我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铜进口国,一下子要拿出二十万吨的现货、这可相当于国内年产量的三分之一,真要是被逼着实物交割、那是要出严重问题的,不少人的乌纱帽会保不住的……”

    付正义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深吸了口气便道。“李庭礼这是想要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他脑子进水了啊?”

    “正义啊,这个还真怪不着李庭礼,国内真的一下子凑不出这么多的现货!若是如期交割现货、那损失就会扩大许多,再加上仓储、运输、装卸的费用,五亿美元是远远打不住的,我记得你在le的新加坡交割仓库那边存了几十万吨的标准铜,所以李庭礼希望你能适当的抛一些出去,尽量在交割期之前能将国际铜价打下来,这样国内的损失能降低不少的……”

    伦铜的价格从去年初的一千三百美元涨到了现在的四千五,虽然囤积保准铜的代价有些高,但利润算起来远比做黄金和白银要高不少,本着‘有备无患’的精神,其实这几年纽约基金公司所持有的标准铜储备多达二十亿美元,如果集中抛售的话,别说是将价格砸破四千了,若是能引出止损盘平仓的话,那伦铜的价格跌会三千六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这事儿的水太深了,深到牵涉到的绝非是某个人、某个部门,付正义权衡了一下利弊也只能是叹息。“运鹏啊,集中抛售是不可能的,不过李庭礼若是想从新加坡的le交割库调货,应该是可以商量的!”

    谢运鹏松了口气。“成!只要能调到货、避免交割违约,对李庭礼而言就算是大功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