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些年他疾速成长,这才有了如今死死压制着二房不敢再伸手的局面。

    燕棠扫过那根缓缓移动在甲片上的莹润手指,没有搭理她,但是也没有制止她。

    心里却忍不住冷哼。

    盼着他好吗?

    他与她又无瓜葛,马屁倒是拍的顺溜。

    “你很想念你父亲吧?”她忽然说。

    他的手停下来。

    面前的她在微笑,很正经的那种。

    这使他蓦然想起自天机楼出来在海子河那头的那个夜里。

    “为什么这么问?”

    “猜的。”她笑了笑。

    毕竟有过十年情谊,怎么会不知道。

    那会儿燕达宁之所以会激怒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曾对过世的燕翌宁有诸多不敬之处。

    他这么维护自己的父亲,怎么会不想念?

    那应该是她印象里,他在她面前唯一情绪过展露的一次了,虽然依然克制。

    燕棠手顿下来,顺势搁在花架上,望着盔甲上的模糊光影,没有吭声。

    随着他的停止,银甲片反射着天光,在墙壁与屋顶洒出星布的几颗光亮。

    隔半晌他才又重新拧了帕子,面无表情擦起护心镜。

    “你到底想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会?”戚缭缭道,“我就算有主意向来也是光明正大。”

    “这可真没觉得!”他冷哂。

    之前的事就不说了,陷害姚氏那种,她也好意思说她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