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的这块金牌还是他初任金林卫副指挥使时领到的。

    由于要时常出于宫门,尤其还要与皇帝私下出些任务,因此有这么一块令牌,可以当作紧急情况时给金林卫下令行事的凭证。

    但正因为它的特殊,并不能随意使用,否则必须承担后果。

    眼下还有什么办法能比用它出马更快更有效?

    戚缭缭才刚走下看台,就见那刘姑娘一双目光狠戾地朝她瞪视起来。

    她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害怕,由于早些年缺少锻炼,力气不大,可是在粗壮的刘家姑娘面前,她自认退避的余力还是有的。

    何况昨日燕棠还教过她许多防避动作,加上她当过楚王妃回来,总算不至于那么怯场。

    只不过也仅限于此,要想打赢她恐怕是几率极小。

    除非她是天才,否则怎么跟一个天生神力,且还打小就练武的强者相比?

    也不知道荣之涣跟刘家姑娘说过什么,刚下场,那姑娘就如同离了膛口的石弹一样撞了过来!

    她脚步微错,腰身一转,立时就抓住了刘姑娘手臂:“那杜家小姐让姑娘你怎么打我?”

    刘巍东虽不是勋贵,但也是朝中的中坚将领。

    杜荣两家都不可能威逼着他的妹妹前来对付她,唯一的可能便是荣之涣利用自己兵部郎中的便利把刘姑娘给诱惑了过来。

    戚缭缭心里有数,不可能针对她,但她却想知道杜家姐妹的心思。

    刘姑娘打她不着,就气道:“那个尖下巴的杜姑娘让我打断你的胳膊腿!让你站着下来躺着出去!”

    说着,身手却半点不落,粗胖的腰身灵活地一转,一只手便袭向戚缭缭的胸肋。

    戚缭缭全副精力放在闪避上,一时无虞,心下却发了狠,杜家姐妹一个随娘一个随爹,长着尖下巴的自是杜若兰无疑了!

    这厮果然两世都是她的敌人,且还是她与“戚缭缭”共同的仇人!

    憋着这么一口气,不肯服输,她便就愈发机敏地应对起来。

    台上靖宁侯他们俱都沉脸替她捏着汗,要不是碍着皇帝太子在,早就起身冲了下去!

    眼下见着她在刘姑娘身手下竟然也还没乱阵脚,又是激动又是气忿,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心情别提多么复杂了。

    好在宫中贵人们看了这么多场下来,而且又并不怎么精彩,便吃茶的吃茶,闲话的闲话,并没有十分将注意力放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