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绑架她?她又哪里惹你了?!”

    “她虽然没有惹我,但他们惹了大殷,那便也等于惹了我一样。”

    戚缭缭道:“还是日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他们果然与孙彭之间有猫腻。”

    燕棠皱紧眉头:“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随便怀疑怀疑就真有证据出来了?”

    “我这可不是随便怀疑!”

    戚缭缭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总之,你回头听阿丽塔亲口跟你说吧。”

    燕棠沉脸:“阿丽塔得马上释放,这由不得你!”

    朝纲不是闹着玩的,阿丽塔即便不是使臣,也是使臣团的人,皇帝虽然向来明辨是非,可若是闹得太离谱,他也是不会容忍的。

    “慢着!”

    戚缭缭忽然上前挡住他。

    然后皱了皱眉头,扬手在鼻前扇了扇,又凝眉望着他身上泥泞:“你身上这么臭,不先去洗洗吗?”

    燕棠瞪着她。

    “你这样我会不想跟你说话,——真的太臭了!难道你还想这个样子护送阿丽塔去会同馆?

    “我这里正好有你的衣服,你要不先下河洗个澡?”

    她指着他身后的河说。

    燕棠沉声:“这不关你的事!”

    “但是关乎你镇北王还有大殷的颜面。”戚缭缭摊手,“看看这泥腥味儿,就跟才从地里打了滚上来似的!带着这么臭的泥去见外使,你这不是成心让巴图抓你的把柄吗?”

    “戚缭缭!”

    燕棠怒瞪她。

    她自己作的孽结果倒成了他的不是,她还能更不要脸一些吗?!

    “我也是为你好。”戚缭缭气定神闲望着他,“去洗吧,我去让湳哥儿给你送衣服来。——放心,我保证不会偷看。”

    燕棠会信她才怪!也不用她送什么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