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不当回事,戚缭缭却无论如何不能不管。

    靖宁侯回府后她就尾随他到了正院:“听说会同馆今儿起了纠纷?”

    “是嘛?”靖宁侯漫不经心地回应,“怎么回事?”

    朝中各部各司其职,会同馆的事既不归兵部管又不归屯营归,他怎么会知道。

    戚缭缭就把戚子泯打听来的消息说了,然后说:“这贺楚奸诈狡猾,大哥要不要找个机会跟皇上进言,请他多加提防,以免中了贺楚奸计?”

    靖宁侯端了茶坐下,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是礼部和司礼监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关?

    “别说我压根不了解他们怎么谈的,就是了解,我能把手伸这长吗?

    “再说了,皇上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然交给了孙彭来管这事,自然也不会听旁人念叨几句就改了主意。

    “——你的擒拿今儿学到哪儿了?”

    他这话锋一转,戚缭缭少不得回起他话来。

    靖宁侯这边显见是行不通了。

    回房想了半晌,她便又找到了王府,把话又重新跟燕棠说了一遍。

    燕棠这两日心情还可以。

    这时候一面拿着方印章在手里把玩着,一面漫不经心地回应她:“你关心这些干什么?”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啊!”

    戚缭缭道:“好歹我也是将门之后,打起仗来我也得努力冲在前面的。”

    燕棠轻睨了一眼她,只差没拿手里的印章把“不以为然”四个字印在脑门上。

    戚缭缭凑过去:“我就觉得巴图他们此番没安好心。多提防些总是没差。

    “贺楚正愁找不到进攻大殷的理由,倘若司礼监这回因为太过强硬而出了什么岔子,让乌剌有了大殷仗势欺人的把柄,到时候他们煽动草原各部与大殷作对怎么办?”

    打仗就得有牺牲,虽然事实证明最后乌剌的大克星是他,但他现在还年轻,派谁也不会派他做主帅!

    燕棠定定望着她,像看陌生人。

    戚缭缭知道自己这番话超出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小姐的范畴,但她没有回避,也眨眨眼与他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