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玉。看书学的。”戚缭缭弃了帕子,拖起被子将她自己整个人蒙了起来。

    燕棠铁臂勾着她的腰,贴上去道:“哪里来的这些书?”

    “姑娘家出阁,都得有‘压箱底’的,你不知道?”被子里传来戚缭缭闷闷的声音,还夹着一丝极罕见的羞恼,“你要是想看,回头我箱笼里还有一大堆,全部给你。”

    反正奉郡王妃的“旨意”,她已经全部浏览过一遍了。

    燕棠把她挖出来,咬着她的耳垂笑了。

    他越来越想把她揉进心坎里,而且是揉进心底最为柔软的那处地方。

    ……

    戚缭缭觉得这事儿的确是个大事儿。

    这一日燕棠又再精神焕发地去了处理军务,晌午她就揉着胳膊溜达到了医房。

    看了一圈正在接受医治的伤员,然后走到正捣药的铃兰身边坐下来,闲唠道:“铃兰你有几个儿女了?你丈夫在哪里就职呢?”

    铃兰噗地笑了下:“妾身丈夫是郡王府的典史,妾身已经有一儿一女了。”

    “那他们舍得你出来么?”戚缭缭一脸八卦。

    “我们有时候也会分开的,我有我的事要做,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忙,都是为着生计,并不是非得日日腻在一起。儿女们也是他们祖父母照顾着。”

    戚缭缭感觉自己听到了完全陌生的一种生活方式。

    原来富贵人家之外的平民,是这么自由的。

    “王妃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铃兰察觉出来。

    “是有点事。”戚缭缭招手唤了她出来,到了四面无人之处,悄声道:“我就是想问你,除了服药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地避免有孕?”

    ……

    燕棠在议事厅忙了一上晌,下晌又去了校场及城门巡视,午饭都没回来吃。

    而后又去了趟附近营卫,回来时已交戌正,但还是心情美美地先亲了亲盘腿坐在炕上等他的戚缭缭,然后再去洗澡。

    戚缭缭听见屋里水响,然后擦着门边摸进来,冷不丁地从后面伸手抱住他脖子:“王爷沐浴要人侍候吗?”

    她进门的时候燕棠就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