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头上燕棠拿回来的药,心下又暖洋洋地,她还从来没有机会吃这种药,以至于她自己都常常会忘记自己还是个有病的人。

    但是他却时刻记着,被人惦记,就是很幸福啊。

    没多久沈氏她们便就在叶太妃亲迎下进王府来了。

    戚如烟是一道来的。

    她还带了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过来:“这是铃兰,周太医的弟子。跟着我好多年了,我有点什么不妥都会找她,她对千金内科都熟,跌打金创也很老道,你带在身边。”

    郡王妃的语气一贯强势。

    这次戚缭缭没说二话。

    驻军的军医都是男子,虽然说她不会去阵前,受伤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遇到点什么,以她王妃的身份,医治起来必然就不会太方便了。

    戚缭缭越发意识到,这个姐姐虽然霸道蛮横,但是在她身上花费的心思永远都会在关键时刻呈现出来。

    关爱的方式不一样,但出发点都是相同的。

    她抽空拜托再她和沈氏等:“我本想让湳哥儿留下陪太妃,可太妃坚持让他同去,到时候府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虽有侍女嬷嬷,到底孤清,嫂子们帮我多陪陪她,我回来后再好好答谢您们。”

    “这还用你惦记?”爽利的杨氏总是嘴快的那个,“这话咱们早有默契了。你只管放心,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随云。你们都好好的,我们就安心了。”

    沈氏抚着她手背:“我跟你大哥和子煜说了的,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要找他们算账。”

    戚缭缭笑道:“别为难他了,他们为我做的够多了,尤其是子煜。”

    ……

    出征前夕总是显得格外琐碎忙碌,哪怕是事情分明都已经安排好了,总觉得哪里还有些不放心。

    燕棠路过太医院的时候绕进去找到了擅长千金妇科的太医:“避子的汤药,有没有可以制成丸状的药方?不必喝汤药,但是同样安全有效的那种?”

    早上戚缭缭吃药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但他闻到那药味也知道是极苦的,如果一定难免,那么改成丸药的话痛苦便会少很多吧。

    是夜他又深夜才归,怕惊扰她,直接睡在了炕上。

    翌日刚鸡鸣,戚缭缭便立刻起身整装,与他以及同去了叶太妃房里拜别,然后又去戚家跟嫂子们还有已经过来的戚如烟及萧谨告别。

    苏慎慈拖着她不肯放手,就是戚子泯他们几个小的过来挤都挤不开,直到坊间与众人都汇集齐了,她才吸了下鼻子放开她,与人群里的邢炙遥遥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