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给她夹了颗肉丸子:“回头药房里会送些汤药过来,你记得把它喝了。”

    “什么药?”

    “补身的药。”燕棠埋头吃饭,“那药据说行经时喝了效果比较好,你不许偷懒。”

    说到女儿家行经这种事,他总有些不自然。但他努力适应,尽量不让自己的表现像个毛头小子。

    戚缭缭看了他片刻,放下牙箸道:“你今儿不出去?”

    燕棠喂她吃了口粥,说道:“不出去了。反正这几日事务也不忙,陪陪你。”

    戚缭缭并不渴望跟他日日腻歪,像铃兰那样,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她不用成为他的负累,而他也不必时时惦记她,这样其实挺好的,活得自在。

    “我呆会儿再躺躺,到下晌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反正不骑马出去便是。你有事就去忙你的。”

    燕棠凝视了她一会儿,见她态度坚定,也就罢了。

    “那我下晌过山鹰咀看看,争取早点回来。”

    “你不用管我,说不过我跟敏之黄隽他们玩儿得正高兴呢。”

    燕棠揉了揉她的发顶:“怎么对黄隽那么好?”

    戚缭缭笑道:“那你怎么就对他那么吃味?”

    他吃了口蘑菇,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以前给他送过吃的。”

    戚缭缭好久才想起来,当初郡王府里老太妃做寿,她的确是曾经答应给黄隽带吃的,后来也真的带了一篮子过去。

    只不过这件事他怎么知道的?

    ……燕棠还有要务,撂下碗筷就出门了。

    临走时交代的话是让她好好在房里躺着,回头要吃药,还有子湛会熬了鸡汤送过来,身子不舒服,就要多歇着。

    但戚缭缭在喝过药又吃过午饭后觉得的确好很多了,只要不骑马,基本上不会防碍行动,又哪里坐得住?

    等到午睡起来戚子湛把熬得又浓又香的一锅鸡汤端过来,她敞开肚皮喝下去之后,觉得不去消消食实在不行了。

    遂带了翠翘出门,到邢小薇那里寻着她一道去看邢炙。

    邢炙屋里倒坐了好些人,都是营里的年轻将领们,见到戚缭缭来大伙都起来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