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缭缭看着他递过来的纸扇。

    扇子虽然用料讲究,但扇面十分普通,不过一幅极常见的富贵花开图而已。

    说实在的,就算是套着许潜遗物这个前缀,也并不让人觉得值得多看一眼。

    “也许只是别人送的。又或者是捡的。”她这么说。难道有把只在江南出售的扇子,就能证明他定然去过那边吗?

    “所以我说只有一半可能。”他道。

    戚缭缭默语。

    “我没有听她说过。”她道,“她应该知道的也不多。听她回忆,她的生母也不是什么很有见识的女子,毕竟通房出身,眼界有限。传给她的无非是些基本的做人道理。

    “许潜若有秘密,要告诉也是告诉夫人,不见得会让她知道。”

    说到这里她又抬头扫视他:“王爷这么直白地跟我提及这种事,该不会回头就要灭我口吧?”

    萧珩冷哂:“你这么怕死?”

    废话!谁不怕死?她这不也是死怕了么。

    戚缭缭轻哂。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他忽然换了种语气。

    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半认真半玩意的口吻,面前的他目光清正,神色端凝,是比从前坐在马车里问她小时候的她是什么样子还要认真的他。

    “是我出现的时候不对,还是你我还有什么我忘记了的前缘?”

    戚缭缭直视他:“王爷真想知道?”

    “你说说看。”

    “我跟王爷没有什么前缘。但是因为王爷针对燕棠,所以我才会对王爷有些看法。作为燕棠的未婚妻,我想王爷应该能够理解?”

    戚缭缭目光并未回避他,语气也很郑重,不像之前那样总带着几分讥诮。

    对于这个前世里恩怨纠葛了前后八九年之久的男人,其实一旦放下,并没有那么难以面对。

    她道:“既然说到这里,其实我也想问问王爷,您跟燕棠是否有什么过节?”

    萧珩扬唇:“你觉得我跟他有什么过节?他们不都认为我跟他唯一的过节是因为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