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燕棠他们从来没考虑这么做的原因。

    但戚缭缭可以,因为自他这里她能得到他们双方都认可的很重要的消息。

    当然,肯不肯就范还得看安达。

    安达默然半晌,双唇接连启开又闭上,闭上又启开。

    最后他说道:“昔年那个被称为妖孽的女人,身上的确有只刻着狼头图腾的玉环,那玉环极小,堪堪好扣在女人手腕上,是取不下来的。因为这是为了镇压她,不让她作孽。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找的消息,但是我只知道这么多。

    “如果王庭的事情随随便便能让外人知道,我想你们其实也用不着三番四次在我这里挖掘了。”

    “‘你们’?”戚缭缭眯了眼,“什么意思?”

    对于容姬的事情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安达冷笑望着她:“前些日子,有个女人也来找过我,也跟我打听可汗与王后的关系。

    “怎么,她跟你不是一伙的?”他略带些幸灾乐祸看过来,鹰眼里透着那么些疏慢。

    戚缭缭微眯眼望着他,一颗瓜子卡在齿间,忘了磕开。

    她扭头看着门外,夕阳正自西边照过来,远处许多士兵在夕阳里劳作,也有许多人在骑着马儿欢蹦。

    草原上盛开着各种美丽的野花,苏慎慈她们正在漫步,蓝明仙则跟蓝钟离说着什么。

    满目皆是一片安宁和谐,但是这些一点也勾不到此时此刻的她。

    大营里的女人并不多,去跟安达打听容姬的女人,她不知道除去徐夫人还会有谁?

    谁也没有她疑点大。

    徐夫人……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她倒也并不在乎他的冷嘲。接着不动声色地把那颗瓜子给磕开了。

    “下着大雨的那天夜里。”

    北地天雨的时候并不多。近期虽然多些,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雨夜便是苏慎慈到来的那天夜里。

    “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