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国公他们几个则在馆外暗处接应。倘若事出紧急,则由唐贻带着戚缭缭他们先撤。

    如此安排妥当,这才动手。

    这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虽然两人对彼此武功都有信心,可毕竟是狼窝。

    萧珩率先从西路翻墙进入之后,戚子煜也自东路进去了。

    别馆里人不少,须得连呼吸都极之小心。

    但好在草原人的习性不如中原人,在防范上比起中原贵胄的府邸来还是要差上一等。

    帖木儿坐在正房里,拿着忽兰抄给他的那份卷宗凝眉细看。

    他是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贺楚关注段鸿飞做什么?

    二十一年前他还在北部草原,别说争位,那会儿连他们德罕家都没有机会高攀上,而段鸿飞则是已经在沙场功成名就的人物,那会儿是绝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的。

    而放在如今,段鸿飞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贺楚却还在调查他杀胡章的细节,这是什么缘故?

    难不成是因为他跟胡章有什么瓜葛?

    这也不对……

    萧珩摸到正房侧窗下的时候,就正好见到窗户内的帖木儿正在冥思苦想。

    他们的计划是进内顺出点什么来,或者直接把他给杀了。拷问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不会鞑靼话。

    于是一切行动,都得以保证安全为主。

    他注意到了帖木儿手里那几张纸。

    再看看外头密集的武士,盘算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那几张纸的可能性。

    也不知道戚子煜在哪儿?

    他扭头往东边看了一眼,毫无动静。再看看屋里,帖木儿竟然已经起身了……

    帖木儿进了里屋,掩上门,打算小歇一会儿然后再听派出去的人递送消息回来。

    刚进门他就觉得有点不对!

    门下站了站,正要转身出去,身后突然就袭来一道寒光,直指向他的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