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舒服也谈不上,她只是害怕自己是终于受不了这番劳累而引发旧疾。

    这关键时刻,她可不能拖他任何后腿。

    燕湳和程敏之他们都完全能够胜任了,或者她又更希望他们能多多参与这样的战事。

    燕棠听说她不舒服,将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目光落到她脸上:“怎么了?”

    “没毛病,只是不想再去凑热闹了。反正你们也去不久。”

    除去不想引发旧疾,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留下来等待皇帝的回信吧。

    燕棠看着她负手歪头笑微微的模样下,略显憔悴的面容,这才发觉自己近日有多么疏忽她。

    她换了新的发型,简单的一只偏髻,两耳后垂下的几根小发辫看起来活泼又娇俏,但是脸色并不怎么红润。

    他想起来,这些天她日夜陪在他身边,连铺床叠被端茶递饭这样的事情都不曾再假手于丫鬟。

    所以不管是他出神或不出神,一抬头总能见她呆在自己两三步远处,安静地从不打扰,但是他换上的衣裳又似乎多了两套新的。

    这样想的话,即便是可能要换一种身份,好像也并没有那么让人心慌。

    因为他承受的并不再是像当初燕奕宁过世之后那样的孤独。

    也并不彷徨。

    她始终是冷静而清醒的,像一盏灯,指引着也温暖着他。

    他拦腰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动情地吻下去。

    他爱这个女人,像入了魔地那样爱。

    这股情意随着朝夕相处里欢喜忧愁的迭换,在坚定而无畏地加深。

    他第一次像个孩子似的抛去所有顾虑在她这里汲取着包容和安慰。

    他的情爱,再也不像当初只是因为被吸引而想得到她那样的浅薄了。

    他开始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在她面前释放自己,甚至是依赖她。

    ……

    傍晚时黎时来报说探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