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别馆里因着未曾有人走出来,打斗声又在深院里,而唐贻又是刚出动静时就来寻了他们,因此城里还并没有动静。

    原路返回时众人全都暗暗捏了把汗,也都做好了硬闯出去的准备,但好在戚缭缭一口鞑靼话说得地道,且她举止滴水不漏,因而没出什么大漏子。

    但是刚刚走到天险这边来取马时,城门口就开始骚动了!

    他们刚刚牵了马在手,就见城内快马冲出来好几骑,看服装,竟正是萧珩他们一行!

    “快走!不要耽误时间!他们会跟上来的!”

    唐贻招呼众人上马,当下谁也不敢再迟疑,迅速翻身上马沿着来路朝库哈狂奔!

    一路南去数十里,直跑到耳朵都快被吹僵,才终于看到有殷军将领率人在巡逻!

    燕棠这半日也是心神不宁,频频地往外看有无动静。

    魏真来报说戚缭缭他们全数回营的时候,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这才起身迎出去。

    一行十来个人全都累趴在营门口草地上,连马儿都垂着头。

    戚缭缭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萧珩他们是在合力杀完那些武士后夺路狂奔出城门的。

    再听说他背上背的居然是帖木儿的首级,忍不住心里作呕,起身挪了个地方呆着吹了吹风才又舒服下来。

    这一趟也算有所收获,斩了个帖木儿,虽然于接下来的大战没有太多用处,但是了胜于无。再者起码他们这趟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燕棠他们接下来自然有事商议不提,戚缭缭也回房梳洗更衣。

    帖木儿被斩的消息传到王庭,贺楚脸色立时就变灰了几分。

    他长久地坐在椅子上,直到王后尖叫着冲进来!

    还没有应付完王后的质问,孟恩又大步进来了。

    “哲里的防守出了问题,我们应该立即更改营防结构!”

    “那还等什么?!”被王后纠缠得无处发泄的贺楚将案上文书全数拂在地上,“这不是你的份内事吗?!”

    孟恩怔了怔,深深看了眼他,垂首退去了。

    王后揪着贺楚的袖子哭喊:“是不是你杀的他?!是不是你杀的我哥哥?!”

    贺楚咬牙望着面前变了形的脸,一巴掌扬在她脸上:“是又怎么样?!你们德罕家都快死绝了,你还有什么能耐牵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