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笑着颌首:“臣谨遵圣旨。”

    媳妇儿他有办法接回来,其实不必他皇帝出面,这商量打的重点根本就是让他给他留儿子,他自己拉不下这个面子让他帮忙罢了。

    身为臣子要是看不穿,就不用混了。

    皇帝心满意足:“那朕就去戚家坐坐。”说完负手走了。

    萧珩今日之所以到王府来,是因为早两日东安伯世子送了一筐河鲜过来,就约好了到王府喝两盅。

    没想到居然碰上他爹,出了王府后一行人便到了邢炙这里,没事看邢烁程敏之他们几个耍起宝来。

    魏真来请他:“我们王爷有点事情跟您商量,请您这就过府一趟。”

    萧珩扭头看着邢炙程淮之。

    二人笑道:“你先去,我们回头再跟上。”

    萧珩还不肯起身,且问:“皇上呢?”

    “皇上上侯府去了。”魏真指了指戚家方向。

    燕棠早已经挪到湖心水榭里,等萧珩到来后坐下,还亲手给他斟了杯茶。

    “什么事儿?”萧珩怡然坐下来。

    燕棠慢吞吞地添水又把水壶放上小茶炉,望着他说:“听说你要走了,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萧珩抽了枝桌上插的早梅在手里捻着,斜眼望着他。

    燕棠道:“这些天我左思右想,觉得你虽然在坑里救了我一回,但也没什么好值得我谢的。

    “你说说你,从刚出现时起就时时刻刻针对我,躲在我后面看我被狼追,当着我面撬我墙角,处心积虑地要拆散我们夫妻,完了搞半天你还怨错了人,最后连个赔罪都没有,还专门跑过来嘲笑我——

    “这么一想着,我就觉得你滚得越远越好,如此方能使我眼前清净,一解我心头之恨。”

    萧珩阴了脸:“你这什么意思?”

    燕棠道:“意思就是我终于逮着机会一报昔年你当面撬我墙角之仇。

    “我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以后不管你在哪儿,每年我都要带着媳妇儿孩子去硌应你一回,虽然不方便再揍你,但是我就这么着将你架在火上慢慢地烤,烤到你外焦里嫩那天为止。”

    萧珩脸黑了:“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