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眉看了眼天色,说道:“一刻钟到了。把二爷押回去!”

    “慢着!”戚缭缭沉声打断他,然后走过来,看了他两眼,忽然一把将他推到廊下。

    燕棠猝不及防,险些打了个踉跄。

    正要发作,她却忽然笑道:“我说有消息给王爷,就肯定有消息给王爷。

    “巴图此番带来的随护里,有个唤作安达的人,明显不像是真的侍卫,王爷若是还没有见过他,大可以着人去留意留意。”

    燕棠满腔怒气立时咽在喉咙底:“巴图的侍卫?”

    “没错。”戚缭缭抱着胳膊,“此人名唤安达,但我怀疑是化名。

    “他身高八尺,鹰眼挺鼻,左手背上有两处寸来长白疤,右手拇指上有只鹰纹银斑指。

    “与他身边一个叫做格恩的随护交谈时,说话口吻不对等,气势明显不像是惯于伏低做小的‘随护’。”

    燕棠冷眼扫了院中各人一轮,目光再回到她脸上,已逐渐变得凝重:“你是怎么知道的?”

    戚缭缭看了眼他这神色,笑道:“刚才在白音馆外的小花园里,无意邂逅,顺便就在彼此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样说,王爷满意吗?”

    燕棠冷眼瞥他,未曾说话。

    戚缭缭继续道:“本来我还只是有些许怀疑,可是刚才阿丽塔在我问到安达时神情亦有不对。

    “如果这个人没有猫腻,那么她无须因他动容。”

    先前戚缭缭在与阿丽塔周旋时,燕棠也是看在眼里的。此时回想了一下阿丽塔的神情,也不难与戚缭缭的推测对上。

    他抻了抻身子,眯眼望着长空,然后迈开长腿,又要下阶。

    戚缭缭拉住他:“那我们这事怎么办?”

    他冷脸把胳膊抽回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戚缭缭再道:“那回头你也不许再为难湳哥儿!”

    燕棠眼角也未曾再扫她,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