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扫视过来,天气好像越发热了,背上被他盯过的区域,也仿佛有些冒汗。

    戚缭缭又不打算来四夷馆当译官,能跟胡虏们进行日常对话就成了。他这么回答,应该不会出错。

    但是燕棠又静立着不说话,他却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

    “王爷……可还有事吩咐?”他望着他足下革履问。

    “学个鞑靼话何须两月?一个月教会足够了。”燕棠说。

    黄隽有些为难:“缭姑娘纵然聪慧,一个月也委实困难些……”

    “教不会,那就是你无能。”

    燕棠抬手抚抚手腕,瞥着他,又淡淡道:“还有,戚二小姐是贵胄淑媛,你直称缭姑娘,仔细侯爷与世子不悦。

    “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也该注意下该有的礼数。”

    黄隽屏气望着地下,半日才颌首:“是。”

    燕棠盯着他背影直到消失才往衙署走去。

    刚拐了个弯,前方就闪出个绯衣绯裙如同一团火焰般的人影。

    “王爷好威风,吓得我的先生连头都不敢抬。”

    戚缭缭抱着胳膊挡在他公事房门口,似笑非笑望着他。

    燕棠凝眉望了她半刻,随即回头看了看四处。

    “不用看了,亲军十二卫各指挥使都跟戚家交情烂熟,我戚缭缭以往也没少进宫,金林卫的人大多认得我。

    “都知道我跟王爷是老相识,我来找你,怎么可能会阻止我。”

    戚缭缭坐上栏杆,晃着两只脚丫子歪头望着他:“还是说说,你刚才都跟黄隽说什么了吧?

    “是不是在恐吓他辞了这份差事,不要教我了?”

    燕棠不想理她,木着脸越过她,推门进屋。

    戚缭缭随即跟进去,往他书案后太师椅上一坐,端起侍卫们给他晾好在桌上的茶来。

    燕棠沉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