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怀疑萧珩跟她有了床帏之实,萧珩那样的男人,有令许多女人为之沉醉的本事。

    最后她把那碗冷药也慢慢喝了,笑着答应了她。

    送上门来的贱人,她苏慎慈当然不会让她失望!

    三个月,她让她死在她拿来准备毒死她苏慎慈的粥里。

    尸首被她派人丢到了杜家大门口。

    当年遇到萧珩之后她一度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直到杜若兰出现,她终于明白了,不是她运气有多好,而是她的坏运气还没有到来。

    她孜孜以求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并没有在萧珩那里得到,他依旧对他温柔,同时也对别人温柔。

    “戚缭缭,你不要太嚣张!”杜若兰咬牙道。

    “嚣张?”她笑起来。

    静静望了夜空半晌,然后又似笑非笑地指着她身后那张炕:“你知不知道,那天夜里我在这里已经死过一回?

    “杜若兰,一条人命呐!你还说我嚣张?

    “你就给我听着,从我逃出去的那刻开始,就只有我怎么折腾你的份,绝没有你算计得过我的道理!”

    她与她前世的纠葛已经在前世里结清,她犯不着再为此针对她。

    眼下她的作为,都不过是为“戚缭缭”讨债而已。

    杜若兰望着月光下白牙森森笑着的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你不要危言耸听!什么叫你死过一次?!你不是好好的吗?你还没完没了地来要挟我不成!”

    “等将来你也死了,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戚缭缭漫不经心地折了根草尖在手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有哮症,随时都有可能发病死去。

    “别跟我说你们在关我进来的时候没想过这些。

    “你们只是故意忽略,就为了让我吃吃苦头,以泄我撕你功课之忿。

    “撕你功课是我不对,可是你杜若兰扪心自问,从前你就真的从来没有主动撩拨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