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清楚,那丫鬟只说是住在东路的。”

    “东路?”萧珩微哼了下,将锁收起来。

    然后拿了枝箭支在弦上,稳稳地射向门外一株铜钱粗细的小树苗:“东路住的都是勋贵女眷,文官们这些都没带家眷来,说了不是等于没说?”

    小太监连忙跪到了地上。

    萧珩看了眼正中树干的羽箭,又扭头睨他:“起来吧,又没说罚你。”

    小太监这才又迟疑地爬起来。

    ……戚缭缭在行宫内外浪荡了三日,期间并没有再遇见萧珩。

    这日下晌他们拎着四五只兔子收工回山,在东路下坡路上就遇见了徐坤。

    徐坤先冲燕湳打招呼,眉间略有喜色,然后又被燕湳引见给众人。

    戚缭缭那夜里因为灯光昏暗,并没有把徐坤面目记得很清楚,方才只觉得面熟,听到燕湳报上他名号来才想起来。

    连忙让子湛从手里匀两只兔子出来递过去:“还忘了跟将军致谢,这兔子拿去给将军当下酒菜。”

    行宫里膳食虽是统一配的,但是也可以自己出钱让膳房开开小灶。

    徐坤推辞不受,最后见戚家姑侄坚持,便也就从了。

    邢小薇见他走远,遂问燕湳:“他怎么对你这毕恭毕敬的呢?”

    “那当然是因为小爷我帮了他大忙!”说着燕湳便把那夜徐坤寻到他的话说出来,然后又望着戚缭缭:“这个徐将军原来跟我哥还有过一段交情。

    “差不多四年前我哥在西北遇到伏击,后来都督就让我哥在这位徐将军家里养伤。

    “因为徐夫人略通医术,在他家住了大半个月吧。

    “前儿他有事求上我哥,结果找到了我,我就帮他递了个话。”

    戚缭缭知道燕棠在西北遇伏的事,听说徐坤与他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也是意外。

    这天傍晚就收到翌日出发前往围场的圣旨。

    因是围猎,去程又全是骑马,住宿条件也不像行宫这边好,女眷们除去自愿跟随的,都可以留下来。

    戚缭缭当然是要去的。毕竟围场才是她此行目的,纵然她不能左右到皇帝决策,这种要紧的事上她总是不能不加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