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目光深深落在萧珩脸上:“当然是机密,怎么能告诉你。”

    ……戚缭缭在将近围场门口时停下,等到燕棠上来,就远远冲他笑起来:“王爷胆子见长啊,居然都敢以权谋私了!就不怕皇上知道治你的罪?”

    燕棠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在你眼里我就随时随地会跟无关紧要的人争风吃醋?”

    戚缭缭摊手。

    他没吭声,下了马摸马鬃。

    戚缭缭略想了下,便也下了马:“开个玩笑而已。”

    燕棠扭头望她:“那你说我说的对吗?”

    “什么?”

    “‘无关紧要’的人。”

    燕棠定定望过来,半垂的眼眸里看起来藏着隐隐潮涌,又如同燃烧着的火焰。

    戚缭缭凝视他半晌,缓缓直起腰来:“当然。”

    燕棠定立半刻,浑身渐渐松了。

    他垂头看了下脚尖,冲她笑了下,然后大掌温柔包住她一只手:“进去吧。”

    ……燕棠房里。

    魏真端来了晾到刚刚能入口的毛尖,以及又温热又好消化,看起来还又香又糯的点心。

    戚缭缭抬眼一扫,拿了颗糖炒栗子刚剥开,除了外袍的燕棠就在对面坐下了。

    戚缭缭望着他松得甚有分寸的襟口内,若隐若现的颈根:“王爷为什么说皇上有旨意给我?”

    燕棠倒是也没绕弯子:“皇上让我去查查徐夫人和昭毅将军于盛。”

    他把情况在合适范围内简单说了几句,然后道:“徐夫人那边我觉得我去不合适,因为不是正式审讯,于是我刚才又请奏了皇上,让你去。”

    “让我去?”

    戚缭缭略觉意外。

    “我想不出来我有能避开人家丈夫,堂而皇之去拜访她的办法。”燕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