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琛正面对黎容这边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猛听得他又来上这么一出,便肝胆都要裂了!

    这哪里跑出来的莫须有罪名?!这种事情他要如何自证清白!

    真他奶奶的见了鬼了!

    梁溧不就是惹了个戚缭缭么,那戚缭缭不就是个纨绔臭丫头么,比梁溧又好到了哪里去?!

    这怎么什么惹不起的人都跑过来了?且还一个比一个狠的把他往死里摁!

    什么赔罪,什么谋逆,好说歹说不全凭他们这伙强盗一张嘴么?!

    这是赤裸裸的落井下石!

    “王爷切莫听戚姑娘胡言!”他忍住喉头腥甜,急步过来拱手。

    “所以我不就是让你自证清白么。”萧珩扬唇说。

    “梁大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戚子煜被萧珩的欲加之罪弄得高兴极了,这个时候但凡加油鼓劲的野猪都是好猪!

    他眯眼道:“我小姑姑说话行事有理有据,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她的话怎么就是胡言了?”

    梁永琛脸色发青。

    扯上谋逆,都察院几个官员,以及同被捉的几个子弟的家里人都忍不住要出来说情了。

    燕棠冷眼看了会儿,也道:“梁大人,戚姑娘是皇上曾金口玉言封过的‘泰康一煞’,你说她是胡言,你这等于是变相的欺君啊!

    “正好都察院的人也在,诸位大人出来说说,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原本要被萧珩这边牵去注意力的都察院诸人等立时噤了声!

    梁永琛心头血都被激到了喉咙口!

    那边说他“谋逆”这边说他“欺君”,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俩王与其说是想控他的罪,还不如说是顺手捉着他在斗气呢!

    合着他就好比他们手里的耗子,争着戏弄他来玩儿了,就等着拿他比个高下!

    他双拳垂在身侧攥了又攥,情知想保住梁溧无恙已绝无可能了。

    猛吞了几口唾液,他厉声吼道:“——来人!把那畜生拖出来给我往死里狠狠的打!”

    ……